一看楚心眠要走,管小河连忙说了声:“楚院长,请留步!”
楚心眠回头瞧了瞧管小河,心里琢磨这个小郎中还有什么事?
管小河从窗台角落里取过那个隔离盒,顺手递给楚院长。
隔离盒里面装着的是昨日剩下的药香-一种将若干种中草药捻成粉末状、提纯、掺加某种无毒粘合剂、然后烘干成香烛模样的中成药。
“三天一换,一日一次即可。”
“与雷芙诺尔纱条药性冲突不?”楚心眠问道。
“不会!先填充此药香,再裹敷雷芙诺尔纱条,薄薄一层就行,保持通风透气。”
“我替病人谢过管大夫了。”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
楚心眠一出门就把护理部主任打发走了,他没有径直前往苏雨谣所住的特护病房,而是快步走进电梯下二楼回到自己办公室。
打开隔离盒一看,所剩药香已不多,楚心眠数了数,还剩11根长短不齐的药香。他顺手拣出五六根准备自己私藏起来,准备合上盒盖时,他又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药香又放回几根,他自己手上最后留了三根尺寸最短的药香。
“回家交给梁静琴,权当交差了。”楚心眠心下暗忖道。
他对中医药向来没什么兴趣,就算管小河昨晚大显惊人身手,他也还是认为那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杜少言正坐在陪侍椅上打盹,楚心眠拍拍他的肩头,递给他一款隔离盒。
“这是昨天剩下的那药香?!”
“对,三天一换,一日一次即可。”
“那雷芙诺尔纱条呢?”
“外敷,薄一点就行,保持通风透气。”
杜少言点点头,将隔离盒小心收好。就其本心而言,杜少言不愿意相信这种药香的药效。可是,事实胜于雄辩,昨晚如果不是得益于这种药香,此时此刻的市第三人民医院内外恐怕早就被防疫部门隔离了。
杜少言也是今天早上才听姚尔思告诉自己昨晚原来是那样的凶险。
苏聿悉夫妇因为公务缠身,看看苏雨谣没什么大事,夫妇二人乘专车回各自办公室忙碌去了。
姚尔思心脏稍微好了一些,心下不敢大意,回自己病房休养去了。
杜少言独自一人在病房守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看看苏雨谣睡得挺沉,楚心眠冲杜少言打了个手势就告辞了。
礼送走楚院长,杜少言悄悄打开隔离盒,顺手偷拿了一根尺寸最短的小药香,将要关上盒盖儿时,他略微犹疑了一下,又伸手拿了一根比较短的药香。他这是准备拿回公司让车间工程师们化验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神奇成份。
他打算仿制一批这样的药香,如果各种药理试验都能顺利通过的话,他有可能将其改头换面加个外包装行销到外省去。
杜少言天生就是个会做生意的精明人。
“你在干什么呢?”苏雨谣醒了。
“没干什么,检查楚院长送来的药香呢。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杜少言刚才被苏雨谣那声询问惊得差点儿将手中的药香掉到地上,他一边应付着苏大小姐,一边顺手把两小截药香揣进裤子口袋里。
“好吧,给我倒点纯水好了,渴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