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眉羽在学校选修中医针灸课程时,对“子午流注”针法还是有所了解的。听学校老师说,“子午流注”流派以气使针,择时侍机施针的针法也只有中医高手才能做到,而且这已经是N多年前的传说了。
眼前这位眉目俊朗的中医大夫这才多大点儿年纪呀?竟然身具如此功力?!
“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气使针’吗?”
“你也懂中医?”管小河以为楚眉羽所学应该是西医科。
“我选修过针灸科目,我们家亲戚朋友当中也有中医大夫。”
“哦,你说的‘以气使针’是‘子午流注’中医针灸学派的择时侍机针法。我刚才所使乃道医之施针术,二者之间还是有些差异的。不过,我只会点皮毛,滥竽充数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你老师比你高出许多吗?”
“何止!师傅他老人家乃海洋之阔,我却是点滴之末,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让你见笑了。”
楚眉羽瞪大了一双秀目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童至锋,实在不敢想象这位沉睡的老人竞然如此厉害。
“听我叔父说过,他们会同专家组讨论过你师傅的病情,说他所受外伤并不严重,到目前为止,也未能准确查出何处有令其昏睡的严重内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这样子,应该也属中医之道的强手,能跟我谈一谈吗?”
“我说的全是实话,按照规矩,我都不应该向你言明我师承道医,虽然大家都知道我师傅是道医传人,但这种话不能出自我们之口。我才出校门没多久,真是什么也不懂。师傅还没怎么教授于我,就遭遇此等塌天大祸了。”
“原来是这样呀!我回去会向我叔父替你们师徒说话的,希望他尽快康复。”
“谢谢楚大夫!尊叔父是?”
“他?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我说呢,怪不得她在医院里这么自由,院长的亲侄女,当然……”管小河心下暗忖道。
“我得去别处转一转了,你也要注意休息,看目前这种状况,你师傅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太可能康复呢!”说完,楚眉羽大夫转身离开了病房。
管小河连忙将金针收好,仔细检查了一遍师傅所输的药液情况,滴速正常。心率、血压、血氧饱和度……各方面的生命体征指数都非常正常。
“如果不是楚大夫提示,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呢。师傅自打入院以来,各方面的生命体征从未出现过任何起伏波动,这可不是危重病人应该有的体表特征呀?!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管小河开始重新审视师傅童至锋的病情。
管小河替师傅掖了掖被角,天气越来越凉了,担心师傅着凉感冒,管小河将病房的温度稍微调高了一些。
看看四下无人,管小河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启动手机自带的手电功能,沿着窗户台儿一点点地搜寻着窗外“不速之客”留下的蛛丝马迹。
果然,窗户台儿上留下几枚淡淡若无的足印,管小河打小目力惊人,尤其在夜间,无论看多么遥远的物体也不费劲儿。听爷爷在自己小时候开玩笑地说过:“我们小河长着一双夜眼呢!”
管小河仔细打量其中一枚较为清晰的足印,感觉它不象是一般男性的脚印,“难道是个女盗匪?或者女骗子?”管小河胡乱地猜测着。
师傅的药液终于输完了,护士收拾完输液器具转身离开了病房。管小河有点儿困了,搬过一个小矮凳坐在病床前趴在师傅童至锋身前不远处小眯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小寐了多长时间,管小河冷不丁地猛然惊醒,揉揉眼睛连忙查看师傅尿了多少、是否有排便、各项生命体征有什么变化没有……
还好,一切如旧。
对他们师徒心怀不轨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或者是多路?管小河无法做出判断。先不管这么多,明天打电话让“楞三”准备些微型铁蒺藜不倒钉,趁护士们不注意的时候,咱给它悄悄地排摆在窗台儿前。
不管他们是哪路毛贼,下回胆敢再次夜窥我们师徒,扎死他们!!
管小河伸了伸懒腰,准备做些准备继续为师傅扎针。
师傅道医世家子弟出身,身上应该有着深厚的内家劲气,只要自己能摸索到师傅的气门所在,冒冒风险,或许能借着疏通气门关窍之机重新唤醒沉醉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