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临国府。
华富报道:“老爷……陈大人前来拜访……”
“陈大人?”
“就是当年那位想要求娶咱家二小姐的状元,陈敬言。”
华富小声解释道。
“原来是他,他不是去了辽东么?”
司徒敬城自言自语一声,旋即招了招手。
华富会意,旋即退下,不一会儿,遍见陈敬言阔步走了进来。
司徒敬城不由细细打量,与十年前那个文采飞扬的少年相比,此时的陈敬言显得十分沉稳,目光深邃而厚重,嘴角留了两撇小胡子,却是依旧俊朗,棱角分明。
“学生见过临国公!七年不见,国公还安康否?”
陈敬言抱拳作揖道。
“老了,老了!”
司徒敬城叹息一声,命人看座上茶,笑道:“听说两年前你升任了辽东刺史?如此年纪便主政一方,政绩卓著,不愧是当年的状元之才。”
陈敬言连忙道:“些许政绩,只是不让恩师失望罢了。”
司徒敬城闻言一叹,道:“可去祭拜过他了?”
“已经去过。”
陈敬言又与司徒敬城谈笑了片刻,方轻咳一声,道:“听说二小姐还未婚配?”
司徒敬城闻言一愣,看向陈敬言。
陈敬言有些难为道:“国公为何如此看着学生?”
司徒敬城道:“莫非,你还未曾娶亲?”
陈敬言汗颜道:“辽东事务繁忙,百姓近两年方才恢复灾前之景,敬言无心他顾,故此……”
司徒敬城叹道:“终生大事总是不能耽搁……”
忽地,心思一转,笑道:“锦绣这些年也是一直推脱,只因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我倒也舍不得她,所以一直留在府中,你此时一说,我倒是觉得的确不能再拖了,否则真就成了老姑娘,便是与人做妾都没人要了。”
“国公……学生可否见见二小姐?”
陈敬言犹豫片刻,方开口问道。
“怎么?莫非你还记挂着她?”
……
“小姐,小姐……老爷说有位贵客要见你,让你快点过去。”
晴儿跑了过来,对司徒锦绣说道。
司徒锦绣奇怪道:“有贵客见我?”
犹豫片刻,便带着丫鬟去了前厅,进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司徒敬城也不见,正讶异之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惊奇回头,入目是一道颀长瘦削的身影,不由一愣。
“二小姐……久违了……”
陈敬言望着岁月并未留下太多痕迹的司徒锦绣,十分惊喜的开口。
“陈敬言!”
“是我。”
陈敬言走到司徒锦绣面前:“这七年间,我给你写了这么多信,你为何一封也没有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