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崖掌门不觉得自己办这件事是偏颇的。
容相闭了闭眼,他刚刚将那些话说出来之时,他就后悔了。
这会子,心里那股子邪火也不知是被后悔冲淡了,还是随着他说话发泄了,他总算多了三分清醒。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声音已是软了些:
“掌门赎罪,我确实状态不佳。”
“恕我先行告退。”
他站起身,没再看任何人,便要走了。
自然,他是不可能跟季乘风说什么的。
他笃定他现在的困境就是盛红衣搞出的事情。
他没把季乘风怎么样,算他运气好,又是在正一殿,有人护着!
季乘风却是突然开口:
“容相星君请留步。”
松崖霍然回头瞪了季乘风一眼,没做声,不过意思表达的很清晰:是怎么着,人家都走了,还想把人留住再打一架?
其他人到此都脸色未变,也没出声。
这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的,不知是大家看麻木了,还是都身经百战,面上都是能端住的。
锐金峰的沉烽真君,粗犷的性子,平日同季乘风关系极好,此时也就两边看看,然后挠了下头,没做声。
他唤做沉烽,是他的师父对他的期许,就是要让他遇事沉着冷静,避免锋芒,不要毛躁惹事。
今天,他发现他终于学会了。
其实,非是他自己学会的,而是他不敢!
容相以前就独来独往,化神之后,更是不和师兄弟往来。
他自然也不爱往前凑,乘风么,好相处。
然,今日,这两人别看这会子都挺平静的,可两人身上都氤氲着一股子让人心生恐惧的气势。
他哪儿敢说话哟。
还是把自己全须全尾的藏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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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相目光如蛰伏的毒蛇,此时正张扬的吐着蛇信,挑衅又危险的盯着季乘风: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他的声音轻浅又危险。
季乘风拱了拱手:
“星君错言了,你我同门,并无生死大仇,哪儿来的生死大事?”
“乘风只是想说,星君若是确实因为天象问题,造成了什么不好后果,可随时来找乘风,只要有证据证明,乘风绝不推脱。”
“红衣是乘风的弟子,她如今在闭关,不可打扰,但她若是闯了祸事,自有我这个师父担着。”
容相讥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