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整盒丢过去:“喏,给你,就当是还了你的人情。你知道该怎么做。”
药剂师手忙脚乱接住,他说:“绿神的事情,我会保密。”
阿贝尔只是摆摆手,他们要开始忙活了。
斯弗艾留下一句:有事去药剂店找他。接着身形匆忙离开。
满地枯枝散落,菲姆斯费力地搬起一捧:“阿贝尔,这个要做柴火吗?”
“还是算了吧,这味道有够难闻的。”
在菲姆斯和阿贝尔的努力下,枯枝被丢弃在门口,找个时间再扔进海里,让它们在出生地安息吧。
屋内焕然一新,烦人的虫子和苔藓一起被吃得干干净净,一丝灰尘都没落下。
阿贝尔不止一次感叹这玩意儿的实用——除了什么都吃不太好。
将整整一马车的物品搬入新家,菲姆斯牵了马去喂食,阿贝尔则按照原本的布局再次布置新房间。
叁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洗浴。她问菲姆斯要不要给他留一间,大男孩结巴着说想要和她在一起。
小心思昭然若现。
她不讨厌他的小心思。就这样护着他心里的单纯情感,她很乐意。
物品不多,一车的东西不一会就整理好了,菲姆斯后来帮忙,被她赶去捡柴火。
柴火还是要去买好一点的,森林边缘都是些小树枝,干燥的也不多。
他们用这些小树枝烧了水,烘热了被窝,洗去一身风尘,钻进暖和的被子里,这么多天的漂泊颠簸,终于有了落脚点。
天色渐渐昏暗。
吹灭蜡烛的时候,菲姆斯把她抱在怀里,尾巴自然而然地缠紧手腕,低低地说:“阿贝尔,我能遇见你,真的很幸福。”
阿贝尔回抱住他,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那为什么不做点更幸福的事呢?”
她说——为什么不做点更幸福的事呢?
菲姆斯呆住,他被这句话的包含的意义砸昏了脑袋,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颤声问:“我、我可以吗?”
阿贝尔揪住他后背的衣服,同样有些意乱,她尽力解释着:“确实已经过了线,但你还是不够吧……她就是——”她停顿了一下,换个说法,“我的一个故友说,魅魔这样的种族,很容易因为得不到足够的食物而消散。”而魅魔,以情欲为食。
她?菲姆斯觉得他抓住了重点,心情忽然变得轻松:所以她说的那个魅魔,是女性。
况且,她还这么担心自己。他心里的快乐满载着,满得要溢出来了。
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埋在她金色的发间,闷声表白:“阿贝尔,我好喜欢你啊。”
她微微抬头,靠近了些,主动吻他。他感受到女孩子独有的柔软附在唇上,带着他最喜欢的香甜味道。
菲姆斯呼吸乱了,他没控制住魅魔的本能,欲望叫嚣着,他想要更多。他死死搂住她的腰,让两人之间贴得更近,温热的舌头滑入她齿间,不由分说夺走空气与唾液。
阿贝尔被箍得不太舒服,几乎喘不过气,也许这个吻比起亲吻不如说是入侵,她反应了几秒后才呜呜地表达不适,伸手去拍他,可是她的身体被标记影响,早已准备好了承受爱意,软成一团无法抵抗,到处乱蹭的手臂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菲姆斯也察觉到了,他松开她的唇,换了个姿势,沉重的温热身体欺身压上,遮住她的视线,忍耐着喧嚣滔天的欲望,小心翼翼地吻她眼角的泪痣。
“阿贝尔。”他摸摸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
他再次念出她的名字:“阿贝尔,我想要爱你。”就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他鼓起所有的勇气,用上他全部的珍重与虔诚。
他再次确认:“真的、可以吗?”
阿贝尔喘了几口,红着脸环住他脖子,极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许可,菲姆斯俯身,朴拙地吻上她的额头。
——他的态度如此认真,吻得谨慎而忠诚,就好像,他在亲吻他的神明。
阿贝尔的内心深处破开了什么,那点微弱的光芒在扎根、发芽。
他的吻慢慢落下,滑过她眉心,点在她鼻尖,扫过她颊边,最后落在她唇上。
吻变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