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陈海平开腔,善化寺的这班和尚都不会有人把他当回事。
盖因为他始终不离皇宫大内,以至于善化寺这班趋炎附势的贼秃们,居然没有人认识他。
他们之前也注意到了陈海平,只不过见他一副内官打扮,还以为他是李恪的贴身太监。
东宫太子他们都不怎么放在眼里,更遑论东宫里的内侍呢?
尤其是陈海平说话的声音阴柔,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善化寺的和尚们十分厌恶。
都不等子固老和尚开口,觉性已经恼怒的抢先驳斥起来:
“不过是买卖一点药材,赚一点供奉佛祖的香油钱,怎么就成了谋逆大罪了?你这阉狗好不晓事,真当我们善化寺好欺负么?”
李恪险些没一下笑喷出来,诡异的眼神盯着觉性,只觉得这个白嫩的肉球和尚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当面骂他是阉狗!
陈海平脸色一沉,不要说是在皇宫大内,就是在朝堂之上,因为他的身份不同,他这个大内总管在大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被人当面这样唾骂,陈海平气极反笑:
“哈哈哈,有趣有趣,咱家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听过这‘阉狗’二字了。”
其实觉性骂出口之后,也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不过想想不过是个东宫的太监,也没怎么当回事,神色间颇不以为然。
“闭嘴,还不给这位公公道歉?”
子固方丈同样如此,他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两句,又假惺惺的问道:
“不知道这位公公如何称呼?贫僧管教不严,尽出了这样的孽畜,实在是汗颜。”
陈海平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这班和尚,不紧不慢的说道:
“咱家陈海平,不过是大内一条‘阉狗’,可当不起各位大师这一句‘公公’。”
“陈海平?哪个陈海平?”
子固老和尚两眼一缩,心里更是大呼倒霉,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觉性和尚更是直接,两腿一软,险些站都站不稳,若不是靠着身边的武僧扶住,早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扶着他的那个武僧也是头皮发麻,根本想不到这么一个不怎么打眼的太监,竟然就是内官中的第一人。
更何况陈海平还是天下第五宗师,他们这些武僧更是对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宗师悠然神往。
李恪只觉有趣,故作好心的替陈海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