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陷入漆黑的那瞬,男人平稳的呼吸错乱一瞬,睫毛颤着,连被角都被攥紧。
邢暮将一切尽收眼底,然后上了客卧的床。
虽然半夜爬床的举动多少有些不雅,但是女人做的毫无愧疚感,她掀起被子躺在宁培言身边,然后侧身将手搭在对方腰身上。
掌心下的身躯僵硬一瞬,邢暮的手缓缓抚过男人小腹与胸前,最后落在贴近床侧的锁骨处,微微使力将人圈向自己。
男人很轻易被搂过来,尽管手掌还扒着床沿。
一个贴近的拥抱姿势,因为宁培言背对着她,恰好露出腺体处的位置,抑制贴被撕掉,邢暮鼻尖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草味。
潮湿的雨天,浇过的荒野,那就是宁培言的味道。
邢暮圈着宁培言,凑近落下一个吻,温软的唇擦过,怀中身躯轻轻颤栗。
她暂停一瞬,当湿热舌尖舔过时,怀中还欲反抗的躯体霎时软下,口中抑制不住泄出轻吟,颤抖的幅度更甚。邢暮贴近感受着,用牙齿衔起缓缓磨着。
“小暮,我不想做。”寂静深夜里,宁培言喘息着开口,颤抖的语气藏着一丝哽咽。
邢暮动作一顿,松开口中软肉,这还是宁培言第一次在床上拒绝她。
于是她撑起身子,安静观察着对方。
男人已经睁开眼,碍于灯光被关闭,漆黑的眸中失去焦距,只能茫然空洞看向前方,眸中点点泪光,脆弱又无助。
宁培言察觉到邢暮的沉默,攥紧被单的手松开,顺着去寻到女人的手,带着她的手落在自己挺起的小腹上,轻声解释。
“医生也说,七个月以后不能经常做,会有一定风险。”
这倒是真的,隔着衣衫,邢暮感受到掌下传来的温度。
为数不多的几次情事,每次宁培言受不住时,都会像现在这样,拉着邢暮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试图唤醒女人陌生的母爱。
而如今,邢暮摸了一会,然后抽回手,按住男人肩身,强迫他平躺在床上。宁培言不明所以,可还是顺着她动作。
“宁培言,我们结婚吧。”寂静夜里,邢暮忽然开口。
宁培言愣住,只听邢暮继续道“还有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登记表上也需要母亲签名,不是吗。”
话语落地,屋
子又恢复寂静,落针可闻。
小暮aheiahei宁培言开口9,他呼吸愈发急切,甚至想撑起身子,却被邢暮紧紧按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太快了,宁培言胡乱想着,分明说好要试一试,可这才过了几天,他们甚至连一次正式的约会都没有,邢暮怎么忽然提出结婚。
宁培言知道,这大概都是因为他今晚的异样情绪。
可他真的没有逼邢暮和他结婚的想法。
“但我是这个意思。”邢暮低声开口,“宁培言,你也知道,非婚出生的孩子登记会有很多阻碍,手续繁琐,甚至会被记录在册,等孩子长大后也会知道。”
“可是”宁培言呢喃一句。
“没什么可是。”邢暮顿了顿,继续道“何况我们现在,除了没有证书,和结婚了有什么区别。”
和宁培言住在一起这两个月,邢暮已经逐渐习惯男人的存在,习惯他温柔询问的语调,习惯回家后看见宁培言缩在沙发小憩,习惯两个人一起去购物。
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良久之后,男人终于开口,“可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小暮,你没那么喜欢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