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出乎意料地看着没什么变化。周开霁笑了下,说“陈哥给我说过了,这次会出差两个月。”
这件事应该早在之前就已经定下,对方很守信,事情定下后就不会再改变。
比起年复一年的漫长又无望的等待,这两个月已经算是很快。
医生总觉得有些怪,再瞅了他两眼。
不是错觉,这个人确实笑得春风满面的。
其余医生护士在之后走进房间,按例进行清醒后的认知检测。
周开霁语言表达流畅,也能用笔正常写出字,记忆没有受损,完全时昏迷后醒来的最好的状态,只要没有出现其他意外,只需要在之后检查的同时进行康复训练,把身体机能恢复到最佳状态。
他醒来后第二个见到的是管家。管家给送来了家里阿姨做的饭菜,和他大致说了他躺在床上度过的这两年的事。
管家说的大多都是零碎的小事,他听着,也不打断。
话说到最后,管家看向他,说“先生和余先生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周开霁喝着汤,没忍住笑了下。
这件事他已经知道,在很久之前,在另一个虚拟的世界。
那个时候的陈秘书说过“差点结婚”。那个时候的他没能听清,但是现在却记得一清二楚。
差点,那就是没结。
虽然有猜想,但自己得出推断和亲耳听到确切消息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差一点被别人抢走的陈哥最后还是他的。
管家话就说到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等到人吃完饭后带走了保温盒。
他年纪大了,不太能提东西,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陈总配给他的一个司机兼负责拎东西的保镖,出行方便了不少,来往医院也不费劲。
自从醒来后,除了管家,病房每天都有不同人来探病,他抽空应付了,除此之外更多时候都在进行体能恢复训练。
白天训练,晚上回到房间等待到点给大洋彼岸的人打电话,一天的时间在这里真正充实。
但这天晚上略微不同。
有人来找他了。穿身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是余闻。
对方站在病房门口,隔着守在门边的两个护工看向他,说“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周开霁把手机放进口袋,撑着床站起。
余闻说的谈谈是指在医院附近的酒吧谈,坐下后就连喝了三杯酒。
周开霁并不打算喝酒,只要了杯白水,看了眼酒保倒酒的时候用的酒瓶。
旁边这个人喝的三杯都是烈酒。
他看过去的时候旁边人出声,问他“你为什么要醒过来”
不等他回答,对方又问“你知道我和他认识多少年了吗”
余闻抬起酒杯,抬眼透过光亮看向里面晃荡的酒水,说“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