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流萤针对的不是沉夏,是每个身在打野位的选手。
当今的国服第一,打出了无比凶猛的气势,一血丢的莫名其妙,久霜开局被抓,中路崩盘,野区虽守住,但节奏全失。
他们就像提线木偶,被kro耍,职业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距,可敌方配合太好,水平太高,今年貌似比往年更强,sk就是国内赛区最后一把磨刀石。
这场比赛sk没有被零封,可却和被零封没什么两样,被动地结束第二局,总决赛就这么宣告结束,以kro恐怖的统治力结束。
sk的粉丝遗憾离场,这场比赛一定会上热搜,此前sk有多受追捧马上就要遭受唾沫攻击,输不是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没有还手能力。
kro的商业价值还在上涨,每一次比赛,都是在抬这支战队的身价。
总决赛毫无悬念地结束以后,久霜和沉夏在休息室吵了起来,因第二局开局一血的问题,沉夏也积着怨气,拿第一局野区被反的事吐槽,两个人平时好,这场比赛严重影响了大伙的状态。
薛延因为一开始就没抱希望,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主教练一脸吃土的神情,云祈看了半天,主动走了出去,他讨厌争执。
“安德烈被压着打才对,为什么经济压你这么多?野区又没丢。”
“你说我,一血是不是你送给流萤的?节奏掉了是我的问题吗?”
“延哥在下路刷的是不是太慢了?一塔没必要死守,河道那一波明明可以反打的。”
“七洛第一局就不应该守野区,应该跟沉夏直接去反野!”
“我早就说了水平参差不齐的怎么配合?”
“赶紧把弹丸弄进来吧!”
“真丢人,这两场,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赢了得意自身,输了质疑队友,sk这个毛病一直存在,其他战队或许也有同样的烦恼,但都没有sk来得厉害。
云祈听着身后的吵闹,也不应声,他靠着房门沉默了许久,忽然一个小男孩闯进视线,他站在走廊的尽头,正一个人呆呆地盯着自己。
云祈认出了他,那个唯一发现他偷窥的小男孩,他走过去,小男孩并不惧他,云祈看了看四周,弯腰问他:“弟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男孩手上提着一个变形金刚,自顾自弄着,奶声奶气地说道:“等哥哥。”
云祈蹲下身,揉了下小男孩面团似的脸蛋,学着他奶声奶气的语气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头也不抬:“维维。”
“几岁啦?”
维维摇头,云祈正要继续问,身后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脑子让猪油蒙住了,四岁不会说?”
云祈忽地一愣,他弯着腰,抚摸小男孩脸蛋的手指也在那一刻僵住了。
小男孩从他面前跑了出去,云祈背对着来人,他的双腿像是被水泥糊住了,缓慢地直起身,云祈回过头,看见被小男孩抱住大腿的男人。
他就站在那儿,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和初见时的一席校服判若两人,彼时他气质正沉稳,神色疏离冷漠,周身自然形成一种难以接近的磁场,杀得人不自觉后退。
“新cp炒得风风火火,不认识旧人了?”他质问,语气那样冷漠。
云祈盯着他盖在小男孩头上的手,突兀地问了句:“你……结婚了?”
他的手上那枚夺目的戒指,深深烙印在云祈的脑海里,三年后的今天,他应该说句好久不见,却不适时地问出一句暴露内心的私人问题。
“结婚了,”男人说:“找了个合得来的姑娘,生了个孩子,过着你说的正常生活。”
小男孩抓住他的手,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很是依赖他。
“想不想听到我这么说?”
云祈对上那双眼睛,不再是温情缱绻的,尽管他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也还是在这一刻露怯了。
“开个玩笑,”男人抓着小男孩的手,弯腰将小男孩提起,结实的手臂扣住男孩,“我怎么会去过前任想看到的生活。”
云祈抿抿唇,什么也没说。
“比赛输了?”他问他,并同时向云祈靠近,马丁靴挤进运动鞋的中间,云祈诚实地点点头。
“正常,sk不行。”男人说。云祈愣了一下,他盯着他侵入的鞋尖,鼻子里灌满那熟悉的气息,正要往后撤,可对方已然逼近,一手抓住了他的胸牌。
那闯进过他身体数次的指尖,正欣赏般游离在他的战队牌上,“上海sk七洛”几个字被他的手指反复碾压,片刻后,穿透力十足的声音落下,温柔又毒舌:“郎献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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