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一个不懂爱的人喜欢上一个人太难了。
田然知道萧取为人不错,但她对他的喜欢只是基于他能给予自己爱意的份上,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她可以跟他耳鬓厮磨,你情我浓的,可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利可图。一旦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那份喜欢就会消失殆尽。
所以这也导致了一个结果,萧取感受不到她的爱意。
明明她就在自己身旁,并且眼里心里看的都是自己,然而萧取却只感到一片的空虚和荒芜。
就像现在,田然虽然吻着他,然而眼中却不带丝毫□□。明明不是什么好人,然而此时却露出稚子般的单纯。
萧取不喜欢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因为这让他感觉到犯罪的同时,又生出了一股破坏欲。
他下意识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同时也遮去了自己眼中的占有欲。可那犹如狂风暴雨的吻却述说着他心里的爱意,汹涌彭拜的同时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唔。”一声轻吟声响起,带着一丝的妩媚。刚才还端坐的人此时像被暴雨敲打过后一样,只能无力地靠在面前人的身上,像朵焉掉的花儿,柔弱可怜。
萧取抱着她,爱怜地吻了吻她此时微红的眼尾。
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她可能回应不了自己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把她想要的一切都送到她的手上。
“或许我说错了一句话,不管你爱不爱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在说这句话时,他埋在她的脖颈里说道,同时也掩藏住了自己眼里的阴郁和占有欲。
在这场感情里,他输得一败涂地。或许一开始他只是好奇,然而当怀中的人真正走入自己的心里后,有些事情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爱意不是想收就能收回的,他可以控制它的增长速度,却不能让它减少。
萧取知道怀里的人虚伪,表里不一,然而却沉溺于她给自己设计的陷阱里,可以逃但不想逃。
感知到那股愈发炽热的爱意,田然忍不住心颤了颤。先前她说的话其实有一半真有一半假。
她是花妖不假,但却是一只开不了花的花妖。而还没有觉醒时的她不仅能开花,而且能开出常开不败的花,根本不需要靠爱意来维持。
千年前,她之所以和赫连君氾定下那个赌约未尝没有证明自己的想法,证明两个人之间,是他错了,不管是觉醒前的她还是觉醒后的自己都是一个人。
只可惜她等了那么多年,却始终没有等到一个肯全心全意爱她的人,而面前的人是第一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改变了主意,但田然听到后却不吝啬给予他奖励,很快,一个吻落到萧取的唇上。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能给你除了爱以外你想要的一切。”
“你不用担心事成之后我会杀你,因为我只想要你的爱,对你的命不感兴趣。更甚至如果未来你的心意还是没有改变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但这前提是,你能给我足够的爱意。”田然看着他的眼睛道。
对萧取的举动,她是动容的,但也仅仅只是动容而已。
如果他不能让她开出永开不败的花,就说明他还不够爱自己,而这样的人她在千年里已经见过太多了,自然不稀奇。
但若是他能达到自己的要求,就另当别论了。毕竟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谁不喜欢?田然是不懂爱,但是她也知道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有多难遇到。哪怕是她也极其珍视。
所以如果萧取恢复现实记忆后同意留下来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此时此刻,田然就像一个渣女,然而面前的人明知道她渣,对自己好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却还是爱极了这个样子的她。
自私自利,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上一秒还是笑脸吟吟,下一秒就有可能翻脸不认人的她。
萧取看着她,像是要分辨她这句话说的是真话还是骗人的一样,只是她的演技太好了,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
“记住你说的话。”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一样的。如果未来都能像今天一样,那么即使得不到她的爱又如何?
角落里,赫连君氾看着他们两个说完后,又肆无忌惮地亲在一起,黑袍下,拳头握紧,充斥在心尖的是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意。
在萧取离开后,他出现在田然的面前,语气里冰冷中带着讽刺,隐含的还有一丝嫉妒和愤怒,“你就那般饥渴吗?什么人都要。”哪怕他心里也清楚这都是为了赌约,可刺耳的话语还是比意识快一步道了出来。
田然听到后不怒反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轻笑了一声道,“是又如何?怎么?难道赫连大人也想当我的入幕之宾?”在说这话时,她靠近他道,食指在面前人的胸膛上轻轻转了个圈,引诱之意尽显。一股花香缭绕,让人心生燥意。
赫连君氾压制住心中那股燥意,攥住她的手,“滚。”她永远也不会做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