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潇瞬间松了口气:“嫂嫂咱们赶紧走,他虽有读书人的气质,但模样与哥哥比起来却差远了,也比不得哥哥能给咱们富足的生活……”
听着他叭叭的说,何意不禁有些无奈,倒是不曾想到自己之前无意间和羌活的话能让谢潇潇记到现在。
他无奈莞尔:“是,你哥哥最好,所以你也别想那些奇怪的事。”
谢潇潇抿了抿唇,故作老成的叹气:“嫂嫂你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我这都是为了家宅安宁啊!”
“你最有理。”何意曲起手指轻弹他额头,“给你置办几身衣裳如何?你这几年像小树苗抽芽似的长得快,衣裳都赶不上你长。”
没有小哥儿不喜欢做新衣裳,漂亮首饰,谢潇潇听他这么说,眼睛都亮了,立刻将刚才的事抛诸脑后,拽着他就要找成衣铺子,要做红色的!
何意乐得哄他开心,闲逛着走进一家布匹铺子,两人虽说穿的不起眼,但何意相貌妍好,周身的气质更是常人难比拟,铺子掌柜瞧见他们立刻迎上前。
“二位可是看衣料?近日的蚕丝绸缎卖的极好,您可看看?”掌柜笑问。
何意并未说好不好,看向谢潇潇:“可要看看,你自己去选也好。”
谢潇潇有些紧张,他还不曾在京城买过东西,对上掌柜那双笑眼时恨不得连话都说不出,但他还是壮着胆子道:“不要丝绸,要红色的衣料。”
如今已经九月下旬,丝绸做的衣裳过俩月便不能穿了,明年即便再穿,这花样也已经不实兴了。
掌柜倒是没说什么,帮他找了几种红色的衣料:“有嫁衣的正红,也有稍微浅淡明亮些的,我瞧您弟弟还未及笄,可是要先做嫁衣?”
“倒是误会了,幼弟只是喜欢红色衣裳,这匹正红色的就不错,劳烦按照幼弟的身形裁剪布料,要够两身的,多裁些也无碍。”
总不能只做一身,连替换的都没有,那可不行。
而后何意又做主给他挑了其他颜色的布,并让掌柜做成衣,他叮嘱道:“做好送到北街的谢府便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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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街住着的都是些小官员,且“谢”姓是他不曾听过的姓氏,掌柜只以为对方是小门小户的正君,却也并未表现出丝毫不妥,恭敬接了这生意。
另一边。
谢潇澜意气风发的从宫中出来,身边围着好些恭维之人,都是没有想到,圣上虽免了他两江总督的职位,却让他去督察院做事,还给了正四品右佥督御史。
督察院可是直属圣上的,品阶无所谓,凡是做的好,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为恭贺谢大人升迁之喜,不若下官做东,请大人到降雪轩一聚?”
“是了,前些日子我府上刚得一些新奇玩意儿,到时一并给谢大人送去!”
……
你一言我一语的,无非就是见着谢潇澜升官,想扒着他得些好处罢了,毕竟他们也看明白了,去年的状元榜眼探花,也唯有谢潇澜这位状元发展势头最足,攀上就是赚。
当然还有些人抱着把他拉下去的目的,刻意把他捧高,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前世曹勉用的最为得当。
谢潇澜对这些话自然不放心上,他勾了勾唇,笑道:“诸位大人心意我领了,请客吃饭和礼物便免了,省的哪日本官被参奏了,还得费劲解释。”
他这番直白的话,可谓是让在场围着他的官员都有些尴尬,各个都有些无措,有的连胡子都跟着动了动。
自打次次回京,谢潇澜就没想着再与那些官员们温和相处,夜辛把他放到这个位置上,大概也不是想让他和那些官员同坐一堂吃茶捻酒。
还不如自己先表态,反倒省了不少麻烦。
“本官还要陪家中夫郎,便不与诸位大人多闲聊了,告辞。”他说完便施施然离开,心中的烦闷消减,痛快了不少。
南灵微几人在后面看着,不禁感慨:“这么嚣张,我都替他着急,这要是被刺杀了,那可真是要闹的更狠了。”
“你还不知他脾性?憋着坏,不过他眼下所处的官职也不许他与其他人交流过甚,你我都要警醒些。”李鹤提醒着,“可不能给自己人添麻烦。”
翟子桥哈哈笑:“谁会跟咱们几个站角落的过不去。”
李鹤有些无奈,说这话倒也是实诚。
谢潇澜拐出长街便到了宫门口,示意车夫立刻往府上赶,他还要带着何意去印府,马车行驶到街道,他刚掀起帘子,就瞧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他刚下马车,就见站在何意对面的女子扬起手,他立刻冲上前拦下那一巴掌,将人狠狠甩开,而后看向何意:“可伤着了?怎么出门不带小厮?由着你们两个人上街,回头定要狠狠罚那些奴才!”
“你什么人!竟然敢阻拦本小姐教训人!”
谢潇澜面无表情看向她,眼神划过一丝狠厉,他冷笑:“限你一日到谢府登门致歉,否则仔细你爹的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