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讨厌解释误会,不仅麻烦还不讨好。而且还得挨一顿骂。
不过源端还不算骂她,而是一副警告和教育的态度。
或许在他眼里,她就是玩世不恭桀骜不驯油盐不进的江湖浪|荡,但是她没做一个坏人。没必要撒谎的时候绝不会撒谎,能不杀人的时候绝没有杀人。
她连许自成那样的恶人都会放过,她的心肝儿还不红么?
或许就是因为她并非想要踏踏实实的做一个侍卫,源端才对她一直有防备。
其实这也并没有错,他们刚刚认识并不久。
但她是十分信任源端的,一种直觉,就是他好很靠谱。心里觉得很踏实。
快速的拔完两碗饭,直接离开。
她以后最好也要位高权重,身边也有侍卫跟随,她也想试一试当这样的主子是什么滋味。
虽说以前自己是大小姐,可她从不喜欢有人跟着,身边连一个丫鬟也没有。
经常独来独往,还有空就去赌场混。要不是她爹管着他,她现在估计是个混世魔王。
来到正院,原本因为君卫临要午休,结果君卫临准备出去。
说是去皇宫的校练场练剑。
今日太阳又不大,微风也清爽,正是练剑的好时候。
江云歌默声的跟在他身边,翻身上马,直接进了皇宫。
跟着君卫临这个亲王也不错,长了不少见识。
烈马快速的奔跑起来,马蹄落在石面上的声音咔哒作响。
她一身黑衣,在柔和的风里摇曳起弧度,荡出一朵美丽的花。
脸上的神情略带严肃,一双眉目隐含着英气。
她脸蛋儿本就倾城美艳,穿上红妆施上粉黛带上珠钗头饰,定是祸乱国色的美人。
可惜,她不想做后妃,要上战场做大将军。
穿上戎装,她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穿上红妆,她能相夫教子持家有道。
她江云歌不管做哪一个,都要做到最好。
烈马进了皇宫,直到正阳门方才停下。
江云歌走在君卫临身边,一直没出声。只是好奇的看着宫墙,和一道道宫门。
要是她的性子待十天半个月或许可以,要是两三月或者半年,她肯定就被活生生憋死。
她佩服那些十三四岁就进宫然后一生终了才出来的人,因为她绝对做不到。
江云歌摸着宫墙,触碰到冰冷的石块儿,突然问了一句,“王爷想做皇帝么?”
做了皇帝这里的一砖一瓦乃至大周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君卫临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向她,低斥道;“皇宫之内,胡言乱语什么?”
被旁人听见,他这个亲王位置,怕是只有被褫夺的份。
皇宫多少人又有多少双眼睛,言辞不谨慎,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招来祸患。
从大周建国以来,有多少人因为言辞不当而死,江云歌即便没看过书,也听说书的说过。
江云歌低着头,行个礼,“王爷恕罪。”
“以后给本王小心点。别以为这是在王府。”江云歌虽然武艺高强,有些聪明。但是有些地方还得好好改改。
江云歌抿着唇,不敢说话的走在君卫临身后。
她也不知怎的就随口一问,心中总觉得这又高又厚的宫墙上应该沾染过很多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