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看了老四一眼没说话,心里算着约定的时间,差不多是时候,去村委会给邵铮哥去个电话问问进度了。
“。。。老五,你这谎话说的,万一咱妈去村里溜达一圈,不就全戳破了吗?”
陈义回神,换了一盆水,将毛巾洗干净晾到竹竿上:“吃完饭你去找二柱子排水抓鱼不就行了。”
说着,还用脚踢了下随便糊弄几下毛巾,就要往竹竿上挂的老四:“没洗干净。”
整个下午被弟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陈君呲牙正要抗议,就见老五转头看向厨房里出来的母亲。
成功被威胁住的陈君缩了缩脑袋。。。老实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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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曹秋华吃了几口饭,想起什么似的问老四:“你最近咋都在家?不去县城学车了?”
毫无准备,正在跟妹妹抢糖柿子吃的陈君头皮一麻,下意识看向弟弟,磕巴道:“是。。。是啊,我。。。我咋不去学车了呢?”
陈义一脸的好笑:“前几天不是说了教车的师父跑长途,给你放假了吗?”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都忘了,就是这么回事。”
看着明显有些不大对劲的老四,曹秋华皱眉停下筷子:“我咋觉得你小子怪怪的?”
对上母亲与妹妹怀疑的目光,陈君梗着脖子:“我。。。我哪里怪?”
“不怪你结巴什么?”
“谁。。。谁结巴了?”
心里暗叹一口气,陈义伸手给母亲跟妹妹一人夹了块菜,转移话题道:“我今天在村里听见个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闻言,曹秋华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啥事?”
陈弄墨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三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又得了个偏方,说是将煮熟的鸡蛋去壳,放在□□嘴里裹上唾液再拿出来是大补,要是真有这事儿,您就去劝劝,哪有这么奇怪的偏方?别没补出好来,反而将身体折腾的更差了。”虽说是用来转移母亲注意力的,但这事也是真,陈君一个小辈不好上门说道什么,且说了三奶奶也不会听,便想着叫父母跑一趟。
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偏方的陈弄墨目瞪口呆,且不说□□吞过的鸡蛋要如何入口。
就是这□□的唾液,据她所知,那也是有微量毒素的吧?
思及此,她赶紧看向已然一脸菜色的秋华妈妈:“这可不行,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瞧见过,□□的唾液是有毒的,少许没什么影响,但长期服用肯定不行,三奶奶要是不听,您就跟老书记说吧。”
三奶奶七十多岁的年纪,人很慈和,就是老思想太重。
不信银行能存钱,宁愿攒着年年拿出来晒。
孩子生病了也不信医院,一门心思寻偏方。
前一阵子听说她挨家挨户找蜣螂。
蜣螂虽是中药,但也不能没有医嘱胡乱吃啊。
不管怎么说,凡事得讲究个对症下药。
当时老书记就是一顿呵斥,好容易将人劝下来,没想到这才两个月不到,又来一个癞□□。
想到这里,陈弄墨的脸都绿了,也不知道这老太太下回能寻个什么偏方来。
说句不好听的,三奶奶那被医生判定,多活动活动胫骨,再吃些有营养的食物就能好利索的孙子,长到十来岁却还是苍白的厉害,说不定就是偏方吃多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好容易压下反胃感的曹秋华饭也顾不上吃了,放下筷子就往厨房去。
见状,陈宗抹了把嘴,去院子角落推自行车。
等他将车子提出院子,跨上车时,曹秋华已经拎着几块绿豆饼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