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我那么久和他相处的经验,他就是会对我有所退让。这个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是个好人而已,而是我让他良心不安。
降谷零、伊达航和松田阵平都是好人,但他们从来不会对我有过分忍让的行为。但是萩原研二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总是让着我。于是我想了好久,我觉得一定是我一些无意识的动作,让他对我产生了一种没有必要的容忍和让步。其实,我从小就知道这么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管这个给糖的理由是什么,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有为了让我爸爸从工作里面抽出空闲关心我,我会故意在下雨天把伞借给其他同学,自己淋雨去找我爸。然后他每次都会摸我的头,让我等他一块回家。
我其实很卑鄙,但是我爸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是个坏孩子,连周围的大叔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到现在,很多人对我的印象都是停留在我小学热心助人的画面。也许其他人真的是完全的利他主义者,但我不是。
我想让萩原研二明白,并且发现我就是有这么卑鄙的一面。
我一定要教会他这么一课。
歌牌比赛时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
服部平次原本就是通过淘汰赛,今天主要的目标就是参加半决赛。场地里面出场的孩子只有四名。围观的人就站在旁边观战。这个游戏活动是个考验记忆力、即时反应能力,统筹安排能力以及体力的综合性纸牌游戏。我觉得有趣的应该是成年人比赛的部分,小孩子的游戏就是单纯的竞技,成年人的游戏经常夹杂心理战——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暗流涌动,这才是最精彩的。
我原本想着跟他在比赛的时候聊,因为服部平次不会听到。他本身就是一个小的移动监控器。虽然他本人没有意识到,但是服部平藏大叔其实很容易通过服部平次的只言片语,推断我现在的想法,因此我很有必要把他支开。另外,如果了解登门槛效应的话,其实也不难想象服部平藏大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服部平次过来找我。
我现在正在选警视厅上班,但我其实对成为国际刑警更感兴趣。这样我可以直接离开日本,到一个没有知道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我的这个想法是暂时没有和周围人透露的。因为我怕他们阻拦,而且一旦开始阻拦,我很可能就会选择妥协。我这人就是很懒的。
一时间反抗是可以有的。但我很难做到永远的反抗。
这听起来就是一件累活。
于是,按我的想法,就是利用我在东京和京都的人做我的烟雾弹。
只要我的申请可以正常通过国际刑警的条件,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们想要阻拦也太迟了。
萩原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研二过来送孩子一起看比赛,结果还真的看得认真。反倒让我一时间找不到时机可以扯出话题。我也压下自己的想法暂时先看比赛。我才刚开始集中注意力,萩原研二反而开始跟我搭话。
“话说你知道小降谷来读警校的原因吗?”
我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的动作已经显示出我的想法了。我早就知道他来读警校的原因,他是来找下落不明的宫野夫妇。而且我也因为在遇到琴酒那段时间里面,阴错阳差地掌握了这对夫妇现在很多信息,比如他们真正该制造一种梦幻岛的药,他们已经死去多年,至少也有十年以上。
“降谷在小景光的帮助下查到了这对夫妇所在的地方。”
这话落下来之后,我脑袋里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我首先想到的是墓地,其次我在想诸伏景光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能查到。我本来想要开口的,但是我的脑袋里面暂时都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说什么。
萩原研二还嫌我头不够大一样,说道:“听小景光说这是你教他的。”
我对此毫无印象,自己脑补我帮助他,“言传身教”指导他的话这是完全与我无关的事情吧。我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有教过他任何东西。”
“黑客技术和社会工程学,不是你让他去学的吗?”
我好像有这么一件事,但是我完全没有想过这么面前长得就像是乖乖牌的小伙子,居然对外到处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有教。”
“小景光就是根据新学的技术,顺利找出了小降谷一直以来都在追查的人员的所在地。”
萩原研二见我蹙眉,似乎不记得有这件事,所以他说得更加细致——诸伏景光一开始并不觉得侵入警察系统有什么结果。因为降谷零所追查的人消失那么多年了,对方既没有所谓的出国情况,同样的还下落不明。于是,诸伏景光猜想人可能是被恐怖组织盯上了,或者牵扯到恐怖组织的活动中。而这方面向来是公安调查厅的内容。于是诸伏景光开始侵入公安内部系统,发现里面居然真的有宫野夫妇的讯息。
“……”
见我没说话,萩原研二问我怎么了。
这有什么怎么了?
“…没想到诸伏景光是这种人,这怎么可以!”
他居然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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