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来找我?”闵王还在执着着先前的问题。
晏姝宁像是被他先前的动作给吓傻了,呆愣愣的,半晌都未回过神来。
闵王再次问道:“你既是不想入陆家的后院,为何不来寻求我的帮助?”
他以为有着先前的交集,他们二人怎么说也能算是熟识了。
晏姝宁若是不愿入陆家的后院,怎么不试试来找他呢?
终于,晏姝宁回过了神来,“殿下说笑了,我这般家世的姑娘,又怎好拿自个儿的私事去麻烦殿下呢?”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想不出法子了,难不成还打算入了陆家的后院不成?”闵王沉声问道。
晏姝宁苦笑一声,“万般皆是命,我们一家本应是在乡野间生活一辈子的,是受了叔父的照拂,这才得以留在京城。我父母皆说不该给叔父添乱,他们还说以我的家世和能力,能入了陆家的后院亦是莫大的造化。”
“那你呢?你是如何想的?”闵王对晏家其他人的想法没有兴趣,他这会儿只想听听晏姝宁的想法。
闻言,晏姝宁并未再回话,而是紧紧地咬住自个儿的嘴唇,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疼痛,让她的身子都微微抖动了起来。
“你是如何想的?”闵王的性子真是出了名的执拗,没有得到回应,他再一次地问道。
晏姝宁终于给了他反应,她泪眼婆娑地迎上闵王正打量着她的视线,几乎是低吼着回应道:“我如何想的还重要吗?陆家我们得罪不起,父母亦是觉得这是我的造化,殿下告诉我,我该要如何做?为了自个儿的一己之私,不惜违抗父母的意思?不顾对我们一家有恩的叔父的前程,去得罪陆家?那些都是我至亲的家人,我做不到如此!”
说到最后,晏姝宁的声音已经是轻飘飘的,正是这般轻柔的、带着不甘,却又不得不认命的语气,让闵王涌起阵阵疼惜之意。
“你可真是个傻姑娘,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儿,便是自私一点儿又何妨?你拿他们当至亲之人,若是你在他们心中同样这般重要,他们又怎会不顾你的意愿?”
等着闵王讲话说完,坐在他对面的人已是趴在了桌子上,久久未再有回应。
他朝着人看过去,那人估摸着酒劲儿彻底上来,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晏姝宁的呼吸已经平缓下来,闵王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这姑娘家在他面前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设防,不怕他对她行那不轨之事儿。
在厢房里待了好半天,等着隔壁厢房的人已经走远,晏姝念和红樱这才得以脱身。
一直忍着到上了回侯府的马车,红樱还未从震惊的情绪中抽身而出。
她强忍着到上了马车,才喃喃出声道:“堂姑娘可真是好手段,居然真让闵王将她给惦记上了!所以闵王在皇上面前闹着,不愿和温家的那位姑娘成婚,是因着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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