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拜见皇兄。”陆羽有气无力的对着二人行礼道。
“坐吧,太子,好好教教你弟弟,朕晚点要考校考校他。”
乾帝慢悠悠的端起了一杯茶说道。
“儿臣遵旨!”
陆谦得意的一笑,对着陆羽招了招手,“羽弟,快来快来,我等你好久了。”
等到陆羽坐下以后,他看着面前的奏折对着陆谦问道:“。。。。。大哥,我有个问题。”
“羽弟请说,为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我桌上的奏折这么多,你那边的那么少。”陆羽一脸鄙视的看着陆谦。
“这不是为了让你快点上手,那些都是我特意挑出来的,你快看吧,一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
陆谦很自然的拿起奏折挡住了自己的脸,根本不与陆羽的目光接触。
“。。。。。。”
看着明显心虚的陆谦,陆羽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还真是我的好大哥啊,皇!兄!”
“你们俩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看,太子给你那些都是并州送来的奏折,看完了再说话。”
一旁的乾帝闭着眼睛坐在龙椅上享受着宫女的按摩,听着兄弟二人发着牢骚,忍不住笑骂道,这才止住了二人的话头。
等到陆谦处理完自己面前的那些奏折,看着陆羽边上还是高高摞起的那堆奏折,心中过意不去的他连忙走了过来,帮着陆羽一起处理。
他心中很清楚,兄弟二人平常打打闹闹还是可以的,但是该适可而止还是得停下,
一方面他自己也懂得心疼弟弟,另一方面乾帝也不会允许他把自己的事情全部丢给陆羽做,
毕竟他才是大乾的太子,没有一点担当,如何能坐的稳这个太子之位。
“这。。。何苦如此。”过了许久,陆羽看到手中的一份奏折,有些惋惜的说道。
“怎么了?那份奏折上有什么不对吗?”见到陆羽神情复杂,陆谦那不解的目光看了过来。
“这份奏折是并州守将江云平代替吕冥上的。”
陆羽合上了那份奏折,意兴阑珊的放在一旁,长叹了一口气。
“吕冥?是那个当初朝堂上那个跟你一起前往并州的刑部掌固?怎么了,他碰见什么麻烦事了吗?”陆谦好奇的问道。
“他已经死了,江云平的折子上说,吕冥审案利落,数日前,并州卢氏一干人等皆已认罪画押,只待秋后问斩。
就在卢佩认罪画押的那天夜里,吕冥提着卢玦的人头和一壶酒,放了一把火彻底烧了卢家的宅子,他本人也葬身在了那片火海当中。”
“为何如此?他此去并州,应是有功之臣,官升一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何寻死?”
“恐怕他早有死志,只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而且他要做的事,与那卢玦有关吧?”
在一旁闭着眼睛默默听着二人说话的乾帝平静的说道。
“父皇明察。”
陆羽点了点头,随后将吕冥的未婚妻小燕还有卢玦的事情说了出来,听了吕冥的故事,乾帝淡淡的说道:
“他是个聪明人,如此结果已是求仁得仁,就算不死,那些世家也不会放过他。
从他在朝堂上站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个死人,只不过他还有选择自己死法的权利。”
说到这里,乾帝屏退了周围的宫女,从龙椅上起身,看向陆谦和陆羽问道:
“正好,朕问你们,你们觉得,这些世家大族,该不该彻底从我大乾当中除去?”
“父皇,这等国之蛀虫有何不可尽除?”陆羽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永远都只知道从我大乾百姓当中敲骨吸髓,何曾有过利民之举?”
“太子,你呢?”
“父皇,儿臣以为,对待这些世家当敲山震虎,不可赶尽杀绝。”
太子陆谦站了起来,看着乾帝,“我大乾自从立国以来,每有战事,皆需世家供给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