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是原主的记忆,他也该有一星半点的印象,毕竟程亦可是原主记忆里最深的那个人。
那为什么两人连相遇的第一次他都想不起来?
莫景和沉默了很久,才抬头看向余河那副平静的样子,有点拿捏不准,“你问这个干什么?”
余河心塞,看来他嫂子对自己的防备心不是一般的高。
不过看起来大概应该是有点被害妄想症?
放在手上的笔记下了这句话,余河继续顺着说:“你是想和程哥离婚吗?”
“。。。。。。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吗?”莫景和摸着无名指的戒指,语气略带轻佻,“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离吗?”
“额。。。。。。”
余河摸摸鼻头,怎么把问题抛给他了!他能怎么办!当然是不离啊!
“不,程哥目前很需要婚姻,我不支持。”
“呵,你牺牲可真大。。。。。。”
莫景和觉得这个白月光也真是够有格局的,为了另一半竟然甘愿退一步。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这个白月光行动积极点,最好是让他明天就滚蛋后搬走之类的。
“人只有一个,我已经不想要了,你最好快点带走,我给你一周时间说服他和我离了。”
低头的一瞬间,余河镜片闪了下光,他又记了几句话。
‘对离婚执着到了一定程度’、‘有被迫害幻想症’、‘易怒易燥自圆其说把周围人身份合理化’
记完后,余河大概明白了点什么,他合上笔记本,夹好笔,压低声音和莫景和说:
“这个我做不到,不过你这么急着离婚,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你当初为什么又要和他结婚的?”
“当初我瞎了眼而已,有什么好想的。。。。。。”莫景和眼睛疼,他下意识的就回避了这句话。
“不对。”余河凑近了一点点,“你再好好想想。”
眼睛的阵痛扩散到脑中,莫景和突然低头捂住头,那种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冲破脑门,让他疼的差点没忍住哭出声。
怎么会突然头疼!?
来不及想那猝不及防的割裂感,莫景和已经疼的蜷缩在沙发底下了。
脑子里有些东西像洪水一样,涌进了一堆疼痛,却只零星的给了些许残碎的画面。
记忆里爱笑的自己,从接到一通电话后,彻底变了张脸。
还歇斯底里的摔了屋里全部的东西,“骗我!全都是骗我的!为什么要假戏真做!!为什么?!!”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但模糊不清,他好像听见程亦在生气的和人说话。。。。。。
“你问他什么了!”
“额。。。。。。我问嫂子。。。。。。”
后面的话听不见了,莫景和意识逐渐下沉,没了知觉。
程亦抱起莫景和,给了余河一个等着的警告眼神,给人放回了里屋的床上,从抽屉里拿了两个小圆贴,贴在莫景和的太阳穴两侧。
走出里屋后他轻轻带上门,来到沙发边看着余河。
“额。。。。。。程哥你别生气嘛,我也是不小心,你快坐下咱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