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大锅菜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时间上并不很赶,于是余幸这两天便准备折腾的要做糖葫芦了。
做糖葫芦的关键是要把糖熬的好,甩出来晶莹透亮,叫人看了才有胃口——做吃食生意,万万是不能小看了卖相的。
她去买了糖,回家便忙活上了,又是添水又是加糖,小火搅拌着直到琥珀色的时候,再小心的滴了一些白醋进去。
等筷子蘸一下放入冷水中,可以快速的冷却变硬时,便是恰到火候了。
酸果也是早就处理好的,洗干净擦拭的表面一点水分也无,串在了竹签上。
然后就是裹糖,在糖锅里搅动尽可能多蘸上些,最后在油纸上铺平,端到外面去冷却。
猫全程围观,饶有兴致的模样。
因着它很乖巧,并没有什么试图捣蛋的模样——事实上也是一直如此,都说半大猫崽子皮的让人头疼,可自家这只始终是很令人省心。
围观就是很纯粹的围观,是个尽职尽责的观众猫,而绝不会捣蛋。
“这个叫糖葫芦。”
余幸骄傲的指着成品,宣布:“是不是很好看?等冻好了给你尝一颗。”
“喵。”
很捧场的应和声。
为了搬运方便,余幸还自己扎了一个草垛,虽然扎的不太好看,但胜在结实,抗在肩膀上试了试,也很满意。
第二天一大早,余幸上街去了,赶早市。
其实她不太想赶早市的,因为糖葫芦和东西和糕点不一样,首先,它顶多算个稀罕玩意儿,光好看,又不香,大人鲜少会产生兴趣。
而小孩儿呢,基本又不赶早市。
且售价也不会太便宜,酸果子倒也算了,这地界的糖可仍旧算个稀罕玩意儿。
没成想,等到了集市上,率先有人给她认出来了。
“这个小姑娘!前些日子卖枣香糕的!”
“这两天怎么没在卖的了?给我家孩子都馋坏了!非缠着让我再给她找那个糕,我哪里做的出来呢!”
“今天这是什么?圆圆的一串,还亮晶晶的,挺好看?”
余幸没准备被包围起来,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笑眯眯的,感谢了众人对自己的欢迎,又把这次带来的酸果糖葫芦介绍一通。
照例是准备了些试吃的,单个的果子,还裹上了些白芝麻,看着很像那么回事儿。
“婶子们多担待,有些别的事儿耽误了,这不就又弄了些新鲜玩意儿?请大家尝尝鲜!”
一根竹签上四个酸果子,两个铜币一串,五个铜币就给三串,十个铜币给七串,折下来并不贵。
许是因为上次的枣糕得到了好的反响,这次也很顺利的都卖完了,尤其是那个卖柴火的驴车大哥,从早市的另一头听说了找过来,非常豪气的买了二十个铜币的。
余幸提醒说,这东西不好久留,吃不掉的话是会坏的。
对方却大手一挥:“我媳妇怀孕吐的厉害,难得有个稀罕物呢。”
“上次你给的那酸枣糕,她就很喜欢,这次也准没差,小姑娘年纪不大,手艺真不错。”
不多会儿,垛子上空了,余幸赶着早市收摊的末尾,买了些鸡蛋和骨头回去,又见有卖毛线的,也精心挑选了两个团子。
一个红色的,一个黄色的。
她提着东西回了家,猫照例还是窝在软垫上,喵了一声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