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昔这边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出发去参加院试了。
她心里对宋言音满是不舍,紧紧抱住了他,抱得那叫一个用力,好像一松开就再也见不着了似的。
她眼眶都有点泛红了,带着点哭腔说道。
“音儿呀,我这一走,可得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你可千万千万要记得我啊。”
宋言音这段时间被容昔时刻缠着,确实是有点吃不消了,这会儿就盼着她能赶紧出发,好让自己也能松口气。
所以他赶忙回应道:“我会记得的,走吧走吧,你快些走吧。”
容昔没办法,在秋霜的拉扯下,只好慢慢上了马车。
秋霜在旁边着急地喊着:“女郎快些吧,再磨蹭可就来不及了。”
等容昔坐着马车走远了,宋言音就转身回了屋里。
他坐在桌前,心里想着容昔,手上就接着给她缝制还没做完的鞋袜,想让容昔出门在外也能穿得舒服些。
可刚坐了没一会儿,他就感觉胃里不太对劲,一阵阵地翻腾起来,那难受劲儿就别提了,整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几天他老是有这种恶心的感觉,自己也挺纳闷的,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翠竹在旁边看着他这难受的模样,心疼得不行,赶忙说道。
“小郎,你现在可是女郎的正经良妾呢,女郎又那么宠你,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呀。你这都难受好几天了,还是赶紧请府医过来给你瞧瞧吧。”
宋言音犹豫了一下,“这……”
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想来想去,还是冲翠竹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结果府医还是没请来,原来是大郎君身子不舒服了,府医被大郎君房里的人先给请走了。
宋言音知道这事儿后,寻思着既然都知道大郎君不舒服,于情于理,自己也得过去瞧瞧。
他刚走进大郎君的屋子,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那味儿可冲了,宋言音本来就不舒服,这下子更觉得恶心想吐了。
他咬着牙,强忍着那股难受劲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慢慢走过去,轻声问了句。
“翁父身子可好些了?”
梁氏见他来,招呼他坐下,“好多了,你怎么来了?”
宋言音赶忙回答道:“我听说翁父身子欠佳,心里惦记着,就过来瞧瞧,看看有啥我能帮忙的。”
梁氏打量了一下他,说道:“不用,我这儿一切都挺好的,倒是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宋言音一听这话,那一直强忍着的恶心感觉再也压不住了,“我,呕……”一下子就干呕了出来。
梁氏见状,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赶忙让人去找府医来,他心里其实隐隐有了点怀疑,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着急地对府医说。
“你快给音小郎好好瞧瞧,看看是哪儿不舒服?”
府医特别认真,伸出手给宋言音把脉,把了好几次,手都没放下来,那模样就好像在确认什么很重要的事儿一样。
梁氏在旁边等得心急火燎的,忍不住催道:“你快说,到底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