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音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他看着容昔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苦涩。
这么快吗?这么快妻主就要有正夫郎了吗?
容昔走后,一群男子便围了过来,他们就像一群闻到腥味的猫,目光中带着好奇和探究,向宋言音打听容昔的事情,询问他的身份。
当他们从旁人那里知道了宋言音只不过是个童养夫后,态度明显变得嚣张了许多。
“没想到一个童养夫也能来如此规格的宴会。”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轻蔑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指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勾引姜女郎了呢,你看他那狐媚样子,听说前些日子还惹得姜女郎不快,被打得全身是伤呢。”
另一个男子附和着,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清清冷冷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人。”又一个男子说道,话语里满是嘲讽。
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宋言音,非常刺耳。
他们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所以宋言音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本就是这样一个不被人看重的身份,被人拿来说事儿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以为接下来,这群人就要拿他开刀,欺负他、贬低他,他更是已经想好了一会要如何反击,却没想这般情况的会是另一名男子。
此刻的他狼狈地被人推倒在地,扬起了一小片尘土。在他身后,有两人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钳制住他,那强劲的力道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额头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宋言看着那边发生的一切,虽然他并不认识此人,但只消一眼,从他那华丽精致的衣着来看,便知那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出身。
而他跪着的方向,坐着一个面色冷淡的女子。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身姿挺拔,气质高雅,想来也是身份高贵之人。她微微抬眸扫视周围的时候,眼中总是带着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这世间众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而她今日的衣裳颇为引人注目,裙角湿了大片,那湿漉漉的痕迹明显的是她今日这身装扮的败笔,其他地方也沾染了不少不明污渍。
甚至即便是离得很远,也能隐隐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萧女郎,是我错了,是我没端好酒杯,我不该过来打扰你,求求你放过我。”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哀求。
那女子却没有说话,反而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开了口。
“刚才我家女郎就已经提醒过你,不要过来打扰,你却还是一个劲地往前凑,如今倒是知道错了,你可知我家女郎这身衣裳有多难得。这可是特地从上京的巧手绣娘那里定制的,珍贵无比。”
看她身边的丫鬟,众人也都猜到了这位身份。
整个东昌县,能用得起丫鬟的且尚未婚配的女郎屈指可数。
那姜家小女郎是一个,脾气暴躁,胸无点墨。
另外一个与这林家有仇,自然不会到场,两家的恩怨在城中也是人尽皆知。
剩下的这个不用多说就知道是萧家的嫡女萧清月,她的强势和高贵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