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说岚儿和兆元他们两个就算真的想催小洲结婚,也没必要用这么个法子,难不成他们还有事瞒着咱们?”
外公坐在摇椅上,手拿着葫芦盘来盘去,不在意地说:“你就少操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不想说,咱们也就别好奇。”
住宅区分布得比较近,没走多久就到了一处小院子。
“这是小姐婚前住的院子,虽然现在不常住,但我们还是会经常打扫,老夫人有时也会在这儿转一转。”周婶站在院门口说,“你们的行李已经放到房间里了,要是有事再叫我吧。”
眼前的院子没有外公外婆住的院子大,透着一股静雅别致的味道。
还没逛完,黎晏就打了个哈欠。
“困了?”江裴洲止住步子,“先不看了,我带你去我屋子睡个午觉吧。”
一进门,两人都被眼前宽大木床上的大红色床品吸引住了目光。
“这也……太夸张了吧。”江裴洲走过去,先是神秘兮兮地在被子底下摸了摸,然后才把被子掀开。
“你找什么呢?”
江裴洲打开行李箱,拿出了两人的睡衣,“我怕他们往被子底下放花生桂圆红枣之类的东西。”
“为什么要放那些?”
江裴洲解开衬衫扣子的手一顿,缓缓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黎晏做不到像江裴洲那样毫无顾忌地脱衣服,便拿着睡衣走到屏风后边。可他却不知道,透薄的双面绣屏风被午后的暖阳一照,就能影影绰绰地映出人影。
屏风上的人影双手放在腰侧,手臂上抬,光滑的背脊显露无余。人影接着弯下腰,白皙的双腿从长裤中解放出来。
黎晏边换衣服边问:“我该知道什么?”
江裴洲坐在床尾,抬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尖,结结巴巴地说:“就……早生贵子啊。”
“早生贵子?”黎晏整理好衣服出来,打趣道,“你生吗?”
“我才不生,要生也是你生!”
黎晏眉眼弯弯,看着不知道闹什么别扭的人说:“你脸怎么红了?我把空调的温度再往下调一调吧。”
“不用,一会儿你该嫌冷了。”江裴洲爬进红彤彤的被子里。
换了新的环境,虽然头脑犯困,但黎晏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他靠着枕头,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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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问话的时候,你为什么替我解释?”江裴洲眼睛盯着房顶,不敢看黎晏。
“我们已经结婚了,在其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体的。替你解释,就等同于为我自己说话。”黎晏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玉锁,触感冰凉,迟疑着说,“况且,我不想你被人说不好,即使那人是你的外婆。”
光滑的玉锁触感渐渐生涩,原来是握着玉锁的手紧张得生出了汗液。
江裴洲也像黎晏那样坐起来,像是没来由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就这样吧,好不好?”
“哪样?”黎晏偏过头问。
“就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见面,身边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一体的,缺了谁都不行。”江裴洲越说语速越快,说到最后起身跪在床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黎晏。
黎晏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紧紧捏着床单,手指拧着一小块布料,等到呼吸几乎要停滞了才想起来回答:“好。”
“真的?”江裴洲手掌按在床头,兴奋得身体晃来晃去。
黎晏怕他摔下去,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膝盖,自己的嘴角也是一直没有下来过,心里还夹杂着一种一把年纪终于体会到了早恋的沧桑无奈之感。
“你的那个平安锁在哪儿啊?”黎晏想看看。
“在我父母家里放着,等回去了我找出来给你看。”
那个平安锁江裴洲也就是小时候逢年过节拿出来戴一戴,长大之后他觉得脖子上戴个玉锁和自己的气质非常不符,就甚少拿出来了。
眼下见黎晏戴着,江裴洲竟觉得无比合适,像是古代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浅金色的绳子被黎晏莹白的皮肤衬得有些暗淡,玉锁垂在胸前,随着动作轻轻晃着。
江裴洲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被勾走了,不由自主地慢慢朝黎晏靠近,最后低下头,在他胸前的玉锁上落下一吻。
“你……”黎晏抬手按在江裴洲的肩膀上,似是轻轻将人推远,也像是按住人不要离开,“你亲它做什么?”
“想亲就亲咯。”江裴洲倒是很得意。
黎晏咬着下唇,气呼呼地在心里想:这么大的一个人在面前你竟然不亲,非要亲什么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