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什么,崽崽?”
时津动作连贯且淡定地更掀开了被子,面不改色地说:“下棋费脑,有点困了,想躺会儿。”
说罢还理直气壮地看向时斯,“你的床不能躺吗?”
时斯眼神微妙,道了一句轻浅的“能”。
结果不等时津钻进去,老早盯着这张床的老张闻言仰头嗷叫一声,狗身如疾风,从客厅奔出了残影,越过时津抓着被子的手,大咧咧躺在了床上。
狗尾巴还扫了扫时津的手,示意他松开被子,等时津一松开,老张自己叼着被子,给自己盖上了。
狗身还朝上扭了扭,好让自己的头枕上枕头,开始闭目休息了。
时斯:“……”
时津:“……”
老张又睁开狗眼,冲两人吠了两声,好像在恼火他俩站这儿,打扰到它休息了。
如果老张睡的是自己的床,时津下一秒一定会将它提起来丢出去,但睡的是时斯的话,他只能暗自为老张鼓掌。
这才是真正的好狗!
时津摸了摸自己鼻尖,轻咳两声,“那我就先出去了,老张要休息。”
时斯直揉太阳穴。
回到客厅偏角,时津坐下,思索白子下一步该如何走。
时斯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我打算出国了。”
时津狐疑抬眸,最近出国是什么新型欲擒故纵的方式吗?前不久谢归这么说,现在时斯也这样说。
“为什么?”他问。
婻諷 “集团内部因为继承人未定的缘故,一直动荡,何邯和孟彬材内斗,暗地里弄走了对方不少人,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无力回击的时候,就是定下继承人的最好时机。”
时津不语,若是不曾怀疑过时斯的身份,此刻他一定会说劝时斯留下的话。
但大伯那下意识展现出来的态度实在是让他在意,如果时斯并非时蓬克亲生,这件事,时斯知道吗?
“我出国,对你而言,是最好的形式。”时斯继续说。
“那你出吧,把国外旅游一圈,等这些事情尘埃落定了,你想回来就回来。”
时斯眯眸,“我以为,你会挽留我。”
时津极为厚脸皮说:“你都说了这是对我好的事情,我还有什么阻拦你的理由?”
“当初谢归说要出国,是你把他劝服留了下来。”
哈?
时津狐疑目光更甚,时斯在和谢归攀比?
苍天,出国这件事有什么好攀比的?比谁出去的国家比华国的一个市还小吗?
“所以你就觉得我也会劝你留下。”时津说,“那你去犯法,到时候警方会阻止你出国的。”
时斯轻笑一声,“崽崽,你喜欢上他了,是吗?”
“或许吧。”
时斯温声询问,“那你爱他吗?”
时津沉默。
在时津的沉默中,时斯落下一黑子,吃掉六颗白子,黑子暂时领先。
他做了个“该你下了”的手势。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