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抬眼,目光微妙,旋即,他掏出口袋中的东西给他脚踝系上。
时津瞟了眼,是红色平安绳。
真是服了,戴个脚绳而已,动作搞这么涩气,害他误会。
“呃……好看。”时津说。
“现在还浑身痛吗?”谢归问。
“唔……你不碰我就不痛。”
谢归挑了下眉,顺从地松开了时津的脚。
红色脚绳再次归位,还是中央一颗小金珠子,和以前那根竟没有丝毫差别。
这样的平安绳只有在赵唐思当年求的那座寺里才有。
但那座寺,距离京市八百公里,还要徒步走千层阶梯,在长达千米的佛道上三步一叩首,最终进入佛堂,诚心礼佛后才得方丈赐来一根平安绳。
谢归就算是以直升机来回,最快也要12个小时才能得到这根平安绳。
以这个时间倒推的话,谢归早在昨晚他入睡后,就出发了。
时津心头一颤,鼻子一酸。
此刻他恨透了自己的感性。
他为什么做不到冷漠,做不到对感情麻木。
他为什么要感动于旁人对他释放的一点点善意。
他为什么,总不肯质疑谢归。
时津抬眼,清澈如小兽般盯着谢归的额头看,“疼吗?”
“有点,你要吹吹吗?”谢归垂眸看他。
时津勾勾手指,“那你靠近点我。”
谢归跪着靠近他,得以和坐在沙发上的时津平视。
时津没有吹额头。
时津吻了他的唇。
气息缠绕,青柠巴斯克上搭上冷雪白山茶,是清冽的香甜。
这是时津的第一次主动,谢归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他忍着要把人摁在沙发上变主动掌控的冲动,任由时津像啄木鸟一样的,一下又一下触碰。
这人技巧实在生疏,他也不伸舌,他也不乱摸,他就像小蜻蜓过海面似的,轻轻浅浅的,点了又点。
谢归忍不住了,“你到底会不会亲?”
时津眯眸,“是没你会。”
“我都是在你身上现学的。”谢归怕他误会,开口解释。
“现学都叫人这么招架不住,等学透了还得了。”时津轻哼。
谢归垂眼,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投来一片阴影,他认真看着时津,“你这块儿知识太欠缺了,需要好好补补,要我教你吗?”
时津将手搭在谢归肩上,尾调上扬,“唔,那你开始吧,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