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的问出,三人面色都变了。
不愧是顶头上司,言辞就是犀利,三言两语之下,他们就成了挑拨离间,居心叵测之人了。
看到誉泓帝面色沉了下来,三人立刻跪下了。
“陛下,臣等没有,臣等只是觉得,皇后娘娘乃是国母,掌宫乃是正统。”
方御史立刻说道:“贵妃娘娘自来闲散不爱争,皇后娘娘出来不过数日,不能是皇后娘娘让贵妃娘娘多管些日子?你们如此急迫谈及后宫之事,难不成是有人让你们如此的?”
“你们如此,难道不是叫人去怀疑,是皇后娘娘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掌宫之权?皇后娘娘一向宽和柔善,又岂是那等追名逐利,喜权弄势之人?尔等是何居心?”
殿内,方御史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三人汗流浃背,伏地忙称不敢,并无此意。
然而,方御史一张铁嘴可不是轻饶人的,舌灿莲花又说了几句。
三人伏地如芒在背,只觉身上官袍都已不属于自己了。
誉泓帝在许久的沉默之后,说道:“那倒是要让贵妃来说说了。”
此言一出,朝臣低声议论。
让一个后宫嫔妃上前朝殿上,算个什么事儿?
可瞧着那三人瑟瑟模样,谁又敢开口?
太监已经去请了。
朝会暂停,跪地的人依旧跪地。
誉泓帝端起茶细品,又拿起其他的折子看,并未叫跪地的三人起来。
如此,近两刻钟之后,温贵妃终于来到。
女子上了朝堂,跪地施礼。
誉泓帝抬手道:“贵妃起来说话。”
“是。”温贵妃站了起来,微微低眸一副恬静无争的模样。
“他们说,你把持掌宫大权不愿还与皇后,可有此事?”誉泓帝问道。
温贵妃像是吃了一惊似的,抬眸看去,又低下头施礼。
“陛下明鉴,臣妾并未把持掌宫大权,正阳宫开门之后,臣妾便想将掌宫权交还,只是皇后娘娘说她身体不适,让臣妾再掌管些时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臣妾是心疼,这才继续留着掌宫权,非是把持不还。”她说道。
撒谎!撒谎!
跪着的三人心里喊着,嘴几次嗡动,却都不敢叫出来。
温贵妃回头看向三人,视线交汇不过一瞬,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
她跪下来说道:“原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想要离间臣妾与皇后娘娘的情分。即如此,就由陛下做主,收回臣妾的掌宫权还与皇后娘娘,臣妾愿降为嫔,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