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张博远值班,苏长河让他在这期的报纸上给他留一个版面,张博远问:“是又有什么新安排吗?”
“差不多。”事成之前,苏长河暂时没说,几日后他面带笑容地召开会议,“有一个好消息,咱们有活动经费了!”
报纸创办前期不仅没有收益,反而要贴钱,苏长河就贴过刊印费。其他同学辛辛苦苦地收稿审稿校对排版,包括袁浩同学的找骂,都是自愿劳动。
可以说大家全是为爱发电。
不过,同学们也能理解,为了理想,他们也心甘情愿地干活。
苏长河却认为理想也需要经济基础支撑,不能让大家白做工,全凭热爱,这份工作是不长久的。
而现在,他终于拉回了活动经费!
大家很是惊讶,“活动经费?班长你是说我们有钱了?”
苏长河本来只是一班的班长,因为办报纸,一班一班不分彼此,大家都开始叫他班长,至于一班班长袁浩,大家都叫他佚名,因为怕喊他名字,他会被揍。
苏长河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拍在桌子上,“当然,钱我都带回来了!”
袁浩伸手数了数,“十张大团结,一百块?班长,不会是你自己掏的钱吧?”
大家想想还真有可能,前面班长不就垫了钱,现在报纸还没把这笔钱还给班长。
“班长,不能老让你掏钱,我们现在发行的数量上来,也能把刊印费挣回来,不用你出钱……”
怎么说实话大家还不信?苏长河失笑,他只得把事情和大家解释一遍,“广告知道吧?”
广告虽然在国内还是个陌生的领域,但是其实华国很早以前就出现过广告,比如《东京梦华录》一书就写过“史家瓠羹、万家馒头,在京第一”,又或者写洗面药认准某某记,酒店认准某某家。
只是在现在,国内正式的广告还比较少,最有名的莫过于,今年年初沪市电视台播放的沪市药材厂的参桂养身酒的广告,一出现,就吸引了大众的眼球。
“……其实登在报纸上的广告也有,今年三四月份《文汇报》不就登过外国的一个品牌手表吗?”苏长河说道:“这两条广告都给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实证明,在报纸上打广告,对商品的销售是有一定作用的,所以,咱们为什么不能打?”
“班长,你的意思是……这是给咱们报纸的广告费?”连颇有狂生气质的袁浩都挠头了,他们的报纸和《文汇报》不能比吧?
《文汇报》可不是一般的报纸,它可是民国时期创办的,动荡期间,受到冲击,被迫关闭,拨乱反正后,又重现辉煌,是一份在全国范围内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权威报纸。
在这样的报纸面前,他们的《青年报》算什么?虽然大家都说要把《青年报》也办成一份权威性报纸,但这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革命还在进行中吗?
“同学们,思想能不能开放一点?正视咱们的报纸!想一想,迄今为止,咱们的报纸才发行过多少期?发行数量已经呈几何增长。咱们的报纸面对的是整个京城的所有高校大学生,算一算这得多少人,一个人身后就是一个家庭,这又得多少人?”
苏长河拍桌,“咱们报纸自带的流量已经不容小觑了,别妄自菲薄呀!”
“再说,”苏长河拍拍桌上的钱,“广告费我都拿回来了,人家既然愿意掏这个钱,肯定是相信我们的实力。”
大家伙后知后觉地乐起来,张博远越发地佩服苏长河了,“长河,你真不愧是学经济的,真有经济头脑!”
“是啊,班长,你怎么想到的?竟然还能给人家打广告?”
“班长你这几天有空就往外面跑,是不是就是去找这两家厂子?”
是啊,苏长河就是出去找客户的,不过他找的不止这两家,只是因为广告还比较少见,不是所有人都信任,他暂时说服的也就这两家。
“这算是咱们报纸广告的开始,要是有效果,后续咱们也能更好地联系其他客户。”
“太好了,以后一期打一个广告,咱们的刊印费就不用愁了!”许少琳兴奋道。
苏长河笑道:“那可不行?光顾着刊印费怎么成?咱们的广告费起码要用在两个方面,一是日常活动经费,包括刊印宣传等;一是工作人员的工资。”
“工资?”大家压根没想过这点,和同学们一起办报纸就像开展一个校园活动一样,谁能想过还能有工资?
但是,不能因为大家没想过,就一直当作没有,要想这份报纸长长久久地发行下去,绝对不能只靠学生们的一腔热爱。
苏长河希望的是,他们能让这份报纸产生足够其运行的利润,这样,即便他们毕业了,这份报纸由新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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