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多小时,飞机平稳落地东京。
夜已经深了,机场外面还下着小雨。
识相的我们早早地就穿上了厚实衣服,呼吸间隐约能见到白雾。
前后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气候瞬间从夏季秒入冬季。
站在机场出口的屋檐下,我们几人都下意识地搓了搓手。
“嘿,哥们儿都多少年没享受过冬天了,透心儿凉,就是爽啊!”
“老大,你快看,马路对面那个撑伞的那个妹子在看我!我勒个乖乖,我愿称之为天下第一清纯!”
“你放屁,她明明是在看我!”
“哪里哪里,我瞅瞅……”
可不是嘛,高马尾羽绒服,正撑着个透明雨伞,一脸微笑地望着我们。
路灯下的井上樱子看着似乎圆润了些,匀称长腿轻抬,厚底马丁靴踩着水花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她来了!”
“哥,怎么办,我心跳得好快,感觉要爆炸了!”
“弟弟,扶我一把,我浑身发软……”
“小的们都让开,听哥话,这个妹子你们把握不住,让我来!”
“小唐这话说得对,年轻人要懂尊老爱幼,让老夫来发一下那什么狂……”
表哥他们对着缓缓而来的井上樱子一个个开始搔首弄姿,眼泪都快给我辣出来了。
也只有谢蛟正常点儿,仅仅只是看呆了而已。
“老谭,你说,这个妹子是冲我来的,对吧?肯定是!”
好吧,全军覆没,当我没说。
我拍了拍谢蛟的肩膀,有些感叹地说道:
“蛟啊,你要是知道这个妹子的身份和战力,就不会再想东想西了。”
谢蛟愣了几秒,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说什么?那妹子奔你来的?你你你……你个禽兽!”
“你个禽兽,我,我,我,我踏马杀了你啊!啊啊啊!”
气急败坏的谢蛟双手掐上了我的脖子,颈椎都快给我晃断了。
“樱子,别!”
只见寒光一闪,一把修长狭窄的短刀架在了谢蛟的脖子上,还好我出声及时,不然谢蛟多半已经被割喉了。
我从不质疑井上樱子这个“杀人机器”的能力与杀心,从来不会。
我伸手拂上了她的秀发,温声说道:
“不用担心,他们都是自己人。”
一直到谢蛟的双手从我脖子上松开,倔强的井上樱子才将短刀才从谢蛟的脖子上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