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遇强忍着不能呼吸的痛苦,让助理先出去。
朱缔担忧地看了一眼,但知道老板不喜欢别人过多关注他的情况,便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哎,但是他还是很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老板最近身体十分不好,动不动就这疼那疼,这难受那难受的。
朱缔轻轻关上门离去。
谢知遇怎么尝试都没办法呼吸,好像胸腔被捆紧。
他有过溺水的体验,知道这就是溺水。
趁着还是意识,他赶紧给谢然打电话:“谢宁珺呢?”
谢然迟疑了一秒,才道:“不知道啊,我没看见她出来过,她今早才睡觉的,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吧。”
还在房间里,那溺水的可能就只有浴缸了。
谢知遇强撑着不能呼吸的痛苦交代道:“让淑芬去看看,她是不是晕在浴室里了。”
“好!”谢然一听这话也紧张起来,赶紧跑出房。
不过还没找到淑芬,又听谢知遇说:“还是不用了,她应该没有晕在浴缸。”
因为他的溺水感没有了。
一阵寒意攀上身体。
即将感冒的感觉出现了。
……
浴室里。
谢与浑身湿透,坐在浴缸边,清水顺着他清晰的下颚线往下淌。
他半张着嘴,喘的厉害,脖间的大动脉疯狂跳动。
反观谢宁珺,也坐在浴缸边缘,却面色如常,呼吸如常,望向谢与的眼神里满满的嘲讽,明晃晃地说他菜。
谢与突然发现自己用错了方法。
她一定是专业学过闭气!
居然被折磨这么久,都能面不改色!
其实谢宁珺自己也很无奈。
她压根就没学过游泳,还以为这次肯定是离回家最近的一次。
可是没想到,居然一点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但谢宁珺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这可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对她下这么狠的手的男人。
不愧是你!
疯批法制咖!
她扯了扯唇角,高高在上地挑衅:“菜狗,休息好了吗?继续,看我们俩今天谁弄死谁!”
“……”谢与忽然发现,谢宁珺和他真的很像。
都是睚眦必报、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
如今两个人的梁子越来越大,不弄死对方,都没办法收场。
但今天要是直接弄死她,未免显得自己太欺负人,而且也没办法跟大哥交代。
要是能在实验时出“意外”死了,那就不怪他了。
她也算为科研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