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他,要不然还能是谁?”寿生并未察觉到事情哪里不对,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已经习惯了,他说话有时候就那样,听懂了就听,听不懂就算了,左右不影响我们做事就行了!”
“你们的暗帝……很怪吗?”顾飒不动声色,像是很好奇的样子,“或许身居高位的人都那样,脾气有时候怪癖了些,我那个公爹,君家的老侯爷,有时候也是脑壳怪的很,不能一寻常人的想法去揣摩他的心思。”
“不,不不,你这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呢,”寿生打断她。
他想要仔细说,但是起了势之后,又冷了下来。
“算了,有些事情你都没听过,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懂?”
“这懂……是有先决条件的,比如我和你说花很红,你见过这些花朵,所以你才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没见过红花,我和你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明白,说什么说?”
寿生不想说太多的废话,免得浪费唇舌,转身收拾了轮椅。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估计等耶律雪回来的时候,我那边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
等他将东西收拾妥当,出来时,发现顾飒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借着灯笼凑近一看,他“咦”了声,诧异的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这个?”
顾飒手里拿的,正是从宁溪月那里搞到的镇眼“素描”。
也是宁溪月口中,暗帝亲自描画的东西。
但是此时,顾飒要套寿生的话,闻言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认识这个?”
“你开玩笑呢?我当然认识,”寿生笑了,随口道:“这个东西就是暗帝画的,而且这样的画法很奇特,也就只有他能画的出来,这普天之下,能画出这种风格的,也就是有他了。”
他拿起其中一张,再次仔细比看了下,更加确定了。
“没错,就是暗帝的手笔,这种画纸,说句实在话,它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是吗?”顾飒并没有被他的情绪调动,淡淡的将素描纸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不过就是一张纸,再说了,我这也不是从暗帝手里拿的,是从宁溪月手里搞到的……怎么就见得是他的?”
“宁溪月?呵呵!”寿生突然夸张的嗤笑两声,眼底满是嘲讽:“那个女人,说她是暗帝的狗都不为过,想当初,她还费尽心机的想要爬暗帝的床,但是暗帝都不稀罕碰她,要不然,等她做了暗帝的女人,那暗市也就没有我们这些人活命的机会了……”
他们这些人瞧不上宁溪月,并不是因为她单纯的想要爬一个男人的床。
毕竟那个人是暗帝,是暗市的王者。
能爬这种人的床,估计是不少女人做梦都想的事情。
一劳永逸的享受荣华富贵,哪个女人不想?
“宁溪月错就错在,她没有爬上暗帝的床也就罢了,还要造谣,说暗帝和……”寿生的话音遽然一顿,迅速看了顾飒一眼之后,收住了后面的话音。
“什么?”
他要是不这样的话,顾飒还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偏巧寿生就做出那种【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多想】的表情。
顾飒蹙眸:“你看看你那张脸,就差把做贼心虚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呃,不是,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
“呃……”
“寿生,我觉得以咱们俩不打不相识的交情,还有你身上的某种蛊虫来说,你好像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吧?”顾飒觉得事情越发不对了:“瞧你这欲言又止的表情,宁溪月该不会造谣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