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崇想了半天蹦出一句:“天线宝宝?”
“……”
啤酒没什么度数,对于两个酒鬼来说,实在是跟夏季清热解暑的饮料差不多。两提喝完都没什么反应,程宗崇觉得没劲:“我再去看看段东恒有什么存货,边爷您别跑啊,今天可得在这陪我玩,发愤图强这么久,您需要劳逸结合。”
说完程宗崇还有点不放心,走得一步三回头。
边榆正在埋头剥花生,来都来了,他自然不可能跑。
两颗花生豆下肚,对面卡座前路过几个人,边榆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其中有个人身影有些眼熟。
边榆眼睛一眯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碎,先是去吧台找酒保要了一瓶威士忌,转头向刚刚那几个人的方向去。
这会儿酒吧已经开始上人,音乐震耳欲聋,卡座里更是满满当当,唯有最里面那个刚刚迎来了今晚预定的客人。
苏芮安被几个朋友簇拥着,都是当年留学认识的,这几年一直联系着,关系都还不错。
苏芮安被家里关了一两个月,感觉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霉味。这个月终于不那么管她了,这才跟朋友出来透透风。
男男女女一个七八个,几人刚跟服务生订完酒和果盘,叫人先拿来了筛盅吆喝着开始玩了起来。
骰子摇晃,其中一个人说:“来来来,趁酒还没上热热身,谁输了谁今天请客。”
都不是缺钱的主,一顿酒钱算不得什么,但是当个彩头就很有意思了。
众人摩拳擦掌聚到一起,哗啦声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并不明显,筛盅落地,那人喊道:“下注下注。”
都赌什么还没说,就在这时砰地一声,一个酒瓶落在了筛盅旁边。
玻璃碰撞的声音像要碎裂一般,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筛盅上,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服务生来了。
有人不满地说:“上个酒这么霸气——”
话说
了一半,视线上移便对上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
来人笑得一脸和气,晃动的灯光之下没让对方的容貌打半点折扣,反而多出一点让人抓心挠肝的轻佻,勾的人心痒痒的。
许多人没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但也看出来并不是这里的服务员。
有人问了句:“这是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