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那个佛母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刘富贵做贼般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慌,咱们又没做什么不敬的事。”
陆非表面淡定,实际心里也在打鼓,硬着头皮走到供桌前。
这种时候再慌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面对邪物还是邪神,都不能露怯,否则就会被它们轻松拿捏。
丝丝阴冷寒气从红布里面渗出,佛母明明只有半人高,但在供桌上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陆非想抬头打量,却感觉自已的脑袋和肩膀格外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腰杆不由自主向下弯。
刘富贵更夸张,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腿肚子不停打颤,似乎就要站不住了。
这佛母的威压如此厉害,难道真是南洋的什么神?
不对!
陆非感受着身上的冰冷。
这种冷阴森刺骨,分明是阴气!
阴气压阳火!
就算南洋的神再不同,散发出来的也不可能是阴邪之气吧。
不能向邪祟低头。
否则,阳火一弱,运势低迷,不是生病,就是倒霉。
想到这,陆非心一横,顶着那股阴冷的压迫感,硬是咬牙抬起头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沉重的压力,似有千斤重。
陆非的耳朵嗡的一声响,头皮好似炸开,眼前画面扭曲,佛母塑像好似万花筒般转动。
天旋地转。
就在陆非摇摇晃晃,要低下头去之时,他突然感觉胸前一热,一抹金光在他身上闪过,强横的将那压力顶了回去。
压力瞬间消散。
烛火摇曳,笼罩在神像上面的红布摆动两下,隐约间似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闪过。
红布很快垂下,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
陆非的心脏激烈跳动。
胸口的辟邪符化为灰烬。
听说今天这邪物可能是南洋邪神,他在出发前拿了一道爷爷留的辟邪符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劳什子抱财佛母,邪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