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昨晚小宁跟聂郁折腾了多久,反正宁昭同是挺累的,尝了两口就困倦地睡了过去,还想着要醒来就换人会不会吓着下一位。
好在等她睁眼,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还没走。
下午四点。
她看了一眼旁边睡颜沉静的老男人,起身从他裤子里摸了一盒烟出来,点起来吸了一口,开始刷手机。
四点过,沉平莛闻着烟味儿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见烟灰缸里叁四个烟头,抬手从她指尖把余下的半支夺了过来,探身按了。
“睡一觉你就想管我?”宁昭同不满。
沉平莛笑了一下,就着位置躺在她腰腹上:“很多觉。”
“我不记得一律不作数,”她悠悠打了个哈欠,“这地儿真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用处理政务,还能作威作福。”
“那就别走了。”
“那是我想走吗?”她反问,又想到什么,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笑道,“我不走,你那位宁老师怎么回来?”
他看着她:“你觉得自己不是她。”
宁昭同笑了笑:“我不知道怎么说……然也还在我身边,我就能保证精神稳定。我跟薛预泽聊过了,面对她受的那些苦,我未必能做得跟她一样好。”
“但我爱上她,是因为她曾经是你。”
曾经是你。
她低头,摸了摸他的睫毛:“对我有滤镜是吧。”
“最开始是,”他很坦然地承认了,“我不爱你,但我是因为你才爱上她。”
两个颠倒的句式,表明同样一个意思,她琢磨了一会儿,撑着脸:“一大把年纪了,你俩还挺酸。”
他笑了一下,探身过来吻她:“我不对她说爱,怕她觉得恶心。”
“她那么过分?睡了你还嫌弃你?”
他已经很久没有笑得那么畅快了,嘴唇磨着她的嘴唇,呼吸都缠在一起:“是,很过分,竟然还想着离开我。”
崔乔被时差折腾得够呛,下午叁点才蔫头耷脑醒过来,陈承平给他炒了点饭,顺便通知他今天是陛下过来。
陛下?
崔乔快速刨了两口,将配汤喝完就冲上去了,宁昭同那方向正对电梯,一见他,眉梢挑得老高:“你还活着呢?”
崔乔一听就没绷住笑,也不顾及沉平莛还在,走到跟前抱住她的腿,很低叁下四的姿态:“陛下想要我怎么死,来我房间,我死给你看好不好?”
宁昭同握住他的下巴,虎口夹着,微微用力:“还是这么张可恶的嘴。”
崔乔眨巴了两下眼睛:“要尝尝吗?”
“……”
宁昭同被逗笑了,一脚把他踹开,问沉平莛:“他对着你也这么不恭顺?”
沉平莛肉眼可见的心情好,慢悠悠品着一盏茶:“什么叫不恭顺,问我要不要尝尝吗?”
宁昭同没忍住哈哈大笑,韩非从楼梯上走上来:“同同。”
“啊,然也,”宁昭同坐正了一点,“有什么事吗?”
崔乔和沉平莛都暼过来。
这就是正妻应得的礼遇吗?
韩非递来一个小本子:“方才陈队长建议,陛下与两位小陛下应多交流才对,陛下写点东西吧。”
“嚯,这么有意思,”宁昭同笑,将本子拿过来,拍了沉平莛一下,“来人,侍墨。”
沉平莛无奈一笑,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给她拧开了秀丽笔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