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放,到时候,由不得她。
“圣上驾到!”
一声尖锐的唱喏,打断了永康的思绪。
“恭迎圣驾!”
全场起立,随即跪倒一片,永康跟着跪下,从人群缝隙偷窥皇帝老子。
“平身!”
大昌皇帝龙袍鲜亮,面色如常,气度轩昂地抬抬手。
太监总管刘安,搀扶大昌皇帝坐下。
“宣北凉使团,国师兀查赫一行觐见!”
司礼监太监,扯着嗓子,又是一声尖锐是唱喏。
这一声唱喏,使顿时鸦雀无声的宴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入口处。
北凉国师兀查赫,豹眼鹰鼻,一脸冷傲之色,率着使团成员,彪呼呼地大步进入乾昌宫礼宴会堂。
无茶喝?
这孙子名字有趣!看那德行,绝非善类,说不准就是找茬宣战而来。
兀查赫的傲慢与浑身的悍气,激得不少主战派一方,暗地都握紧了拳头。
大昌皇帝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只是强压着不断腾升的怒火,一双星目如电,皱起眉头盯着北凉国师兀查赫狂傲的那张脸。
可以说,这是宿敌相见。
十几年前,大败岭南部族后,还未夺得政权的赵天钦,在雁门关外,就和兀查赫率领的北凉军队有过一场恶战。
无奈前朝国力空虚,粮草不济,加上一些谄臣贪生怕死,最后割地赔款求和,赵天钦只好撤兵回朝。
“十几年不见,赵将军成了大昌皇帝,可喜可贺啊!”
兀查赫昂首阔步上前,向大昌皇帝拱手施了一礼。
“昔日骠骑都尉,不也成了北凉国师,彼此彼此!”
大昌皇帝不亢不卑,抬抬手又道:“国师远道而来,就是为朕道贺?”
面对北凉国师的拱手一礼,引得兵部尚书董庆堂大为不满,厉声斥道:“大胆!见了我大昌皇帝,为何不跪?”
董庆堂当年,属赵天钦麾下战将,没少吃兀查赫的亏。
今日宿仇相见,格外眼红,因为邦交之重,故隐忍半天。
但见兀查赫如此失礼,不觉新仇旧恨一起迸发。
“跪?”
兀查赫仰起头来,放浪的一阵大笑,傲慢地说道:“北凉勇士,只跪强者,败军之将,何须跪礼?”
此言一出,满堂皆怒。
“大胆!”
在众皇子面前,急于表功的四皇子永泰,一拍眼前席桌,站立起来斥道:“父皇不念旧冤,好心盛宴相迎,身为友邦国师,居然无视邦交之礼,你可搞清楚了,别忘了你求粮解困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