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又表现的跟个小羔羊一样了?
他正觉得好奇,就见面前的二皇子骤然停住脚步,他差点冲过去将人踩了。
他连忙刹住脚步,敬重道:“主子有何吩咐?”
“表哥在外面叫我阿鸣就好。”
二皇子说完拍了拍薛文兵的肩膀:“舅舅让你保护我,是希望我们兄弟守望相助,表哥总是一口一个主子的,难免显得跟我身分。”
“主子,尊卑有别。”
薛文兵诚惶诚恐的向后一步,抱拳俯身。
看上去是非常规矩,其实是拒绝了二皇子的一次示好。
二皇子的眸色眯了眯,随后笑笑:“表哥这般紧张做什么?”
“主子……”
“表哥,我可听说你先前跟大哥好到同塌而眠,同杯饮酒,怎与我如此生分?”
二皇子问,语气也听不出咄咄逼人,就像是一个少年人吃哥哥的醋一般。
可这话却让薛文兵倏地生出一抹冷汗,提到大皇子,他们这群人想必没几个可以平静的。
那样一心为国为民,从不参与党政的人,却因为他们可笑的党政,第一个牺牲掉了。
随着他牺牲的,还有漠北数十万将士。
想到此处,薛文兵的眼圈不由红了。
这些落到二皇子眼里却更加刺眼。
他冷冷看着薛文兵,又凉薄的看看天空。
这世上已经没有贤王政熙泽了,他再厉害,再被世人称赞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堆白骨,再也翻不起大浪了吗?
想来,二皇子慢慢敛起神色里的狠辣,看向薛文兵道:“表哥一贯是心中有数,令人信服的,我这里还有一件事,需要表哥帮忙。”
“主子请说。”
薛文兵恭敬回应。
二皇子道:“帮我查一下那女人身边的男人。”
“主子……”
同为男人,薛文兵明白,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感兴趣,多半都是想抢人家媳妇,他想劝两句,可最终还是闭了嘴。
他们薛家是先皇后一脉,他父亲是国舅,当年危难之时救过皇上皇后。
他也自小长在宫里,先是大皇子贤王近臣,贤王被内奸害死后,他们薛家就被指派辅佐皇后嫡次子,也就是二皇子政熙鸣,可这三四年间,他却觉得自己从没真正的了解过二皇子。
他的手下都说他礼贤下士,是个贤能之人,他对自己一家也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