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晔没有健身的习惯,平时最喜欢懒散地窝在椅子里,肚子上的肉软软的,但牧夕璟的腹部摸起来却很硬,仿佛猜测禾晔的意图,对方还配合地将衣服掀起来,将他微凉的手裹进怀中。
禾晔抬起眼皮,朝他睨了一眼,对上牧夕璟噙着笑的黑眸,问:“有抗议吗?”
没有,男生的肚子很安静。
牧夕璟主动回答道:“我还好。”
禾晔没应声,想将自己的手抽回,看着男人拿起手机,快速单手打字。
半分钟后,牧夕璟说道:“高助理说最后一组已经进入尾声,估计再过二三十分钟就能结束,等会你先回去补妆,再拍一个收尾,就可以回程了。”
“嗯。”
禾晔随口应了声,顺手将肚子上不老实的那只大手给抽走。
十来分钟后,禾晔被妆造老师叫走。
补好妆后,坐回了空荡荡地休息区。
紧接着,萎衣、董罗元、李华城、郭路权四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期间还有说有笑地闲聊着。
看来最后一组是陈罗昌、谭梁山两人。
郭路权见了他,主动招呼道:“禾老板,听董师弟说你们那组也出现了借尸还魂的小鬼,真是巧了,我们那组也是,估计咱们这期综艺的主题就是这个。”
“嗯。”禾晔淡淡应了声。
董罗元也跟着搭话道:“刚刚我跟郭师兄交谈时发现,这小区里应该不止这两个,陈师弟那组也可能跟借尸还魂有关,而且这三桩案子都指向同一个道士。”
正说着,陈罗昌率先走进来,谭梁山紧随其后,主持人韩烁跟在末尾。
“七位大师真是辛苦了。”
可能是觉得时间太晚,韩烁没再说太多场面话,直接进入主题:“现在请三组各派一个代表,来讲述一下刚刚调查出来的案件详情,提供有效信息五条以上就算过关。”
董罗元、萎衣两人下意识看向禾晔。
禾晔则看向董罗元,萎衣也即刻跟着转了视线:“董道长,你来吧。”
最后由董罗元、郭路权、陈罗昌三人作为代表讲述。
郭路权是二楼,禾晔召灵时抽到的那个房间。
从郭道长讲述中得知,二楼住着的是一对老夫妻,有个三十多岁离异的儿子。
因为是独子,得到了家里人的所有宠爱,长大后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大专毕业后,找了几分工作都没有坚持下去,后来一直待业在家啃老。
两个老夫妻时常劝儿子上进,却起不到半点作用,便想着让儿子先成家,说不定有媳妇管着,能起到一些督促作用。
可事情并没有向他们希望的那样发展,婚后的两个小夫妻,三天两头地吵架,最后儿媳妇忍受不了,提出了离婚。
离婚后,男人更加不知上进,整天躲在屋里打游戏,靠着两个老人的退休金以及微薄工资过活。
后来,老太太重病在床,亲儿子却连一杯温水都不肯端到跟前,老头子下班回家,看到妻子歪倒在床边的地上,裤子已经被尿浸湿,一看到他回来,委屈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头子给妻子换了衣服,安置回床上,带着满腔怒意去找儿子算账,结果男人正带着耳机打游戏,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叫喊声。
老头子气得将儿子的电脑砸了,男人生气地将老头推倒在地。
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体机能变差,根本经不住摔跤,这一推直接把老头的大腿骨给摔断了。
一个重病在床,一个摔断了腿,可儿子却什么都不肯做,还因为吃不上饭,咒骂他们两个老不死的拖累自己。
没过多久,老头便承受不住,喝下大量安眠药自杀。
然而,被医院判定确定脑死亡的人,在送入殡仪馆火化前却突然清醒过来。
老头的大腿骨依旧断裂,可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死的,一瘸一拐地自己走回了家。
活过来的老头儿似乎比之前更精神奕奕,不但能瘸着腿伺候老太太梳洗,还给儿子做饭,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第五天早上,楼上邻居从二楼路过时,发现他们家大门敞开着,客厅里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却没有人。
卧室门虚掩着,夫妻二人神情安详地躺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
邻居被吓得赶紧报了警,警察过来后发现死者不光两位老人,还有次卧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