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爸爸心中发苦,村里拉电的申请被一推再推,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那里太偏远了。
看对面纪爸爸眉头皱的老高。
宋爸爸小心问道:
“是不是钱不够?我家可以多出点。”
纪爸爸闻言叹口气:
“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事儿,最主要还是太偏。”
“什么意思?不给装?”宋爸爸急的挪了挪位置。
“没说不给装,就是期限被一挪再挪。”纪爸爸说到这里,就闭口不再多言,只埋头吃饭。
家里臭小子伤退的太突然,否则还能厚脸皮借借他的势,现在……
满村目前最出息的,就是纪大娘家的小儿子纪成岳。
可他从小离家拿命拼,对自己老母亲都平淡不亲近,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毫不相干的村里人。
这点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这么些年就是村里再苦,都没有借他名号。
现在苦日子都过来了,就更不会那么做了。
大不了回去后,他没脸没皮的多去跑跑。
纪奶奶静静的听着,扶住拐杖的手不自觉握紧。
想到自家小儿子,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
可总归是他们做父母的不合格,生了孩子却养不活。
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出门拿命搏饭吃。
这么多年他肯给钱养着她,就已经挑不出毛病了,还强求什么?
可眼下听了村中难事,想着村里那些小辈和孩子。
开阔了眼界的纪奶奶垂下了眼眸。
老了老了,要脸皮干什么?
咬咬牙,起身回了房间,从衣柜一件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封边角磨到起毛的牛皮信封。
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条,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拿上钱就默默的出了门。
时月见奶奶下楼,忙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