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你平常做梦吗?”
袁璟意坐直了身体拉过陈星开口就是一句爷们。
这个爷们论实际上和京城的街坊赁差不多,如果走在大街上一老一少有两个男的,岁数差的太多又想搭话的时候就可以叫声爷们儿,这是在东北比较通用的老派叫法。
“问这个干嘛,我都说了我不是做梦。不过嘛您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经常做梦。”陈星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有多经常?”袁璟意再问。
“隔三差五?嗯。。。。。。不好说,平均下来大概一周一两次吧。”陈星给了个比较确切的答复。
袁璟意笑了:“这也叫经常?那你能记住吗?”
陈星不明白老舅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只能如实作答:“偶尔能记住但也会很快忘掉,极少有能记得一清二楚的梦。”
“真好啊。。。。。。”袁璟意隔空伸手一招,办公桌上的苏打水就听话的飘到了陈星的手里,陈星撇了撇嘴接过苏打水喝了一口接着听袁璟意到底要说什么。
“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我以为我会告诉我未来的师父,但现在我要先告诉你了,其实……我每天都会做梦。”
“从十岁开始我就每天都会做梦,整整做了二十多年。你知道我上一次没做梦是什么时候吗?”袁璟意点了点下巴让陈星猜。
看着陈星摇了摇头袁璟意接着说道:“两年半了,那天的月亮很大很美,那是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时看到的,随后我就睡在了沙发上,一夜无梦。”
“那是我这二十多年来睡的最香的一天,虽然只睡了七个小时但却很精神,不过最近我好了。。。。。。”
陈星就呵呵了,还是要显摆显摆你筑基了是吧。
“你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么跟你说吧,我就连午睡那个把小时都不着消停,梦那是打着嘟噜做啊。”
“其实我也想过控制梦境,但没用,那太累了,在天长日久之后只有沉沦再沉沦,我曾经一度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是什么。”
陈星听到这就感觉有点邪乎了,真的可能分不清吗?
看着陈星怀疑的表情袁璟意往前凑了凑,离蜡烛的火光更近了一些,奇妙的是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不会引动烛光摇曳。
“你可能不明白,我具体一点跟你说吧,我在一个梦里可能会度过好几天,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
“那些梦太清晰了,我在醒来之后可以完全记得梦里的场景,我可以在一天之内完整复述回忆梦境中的一切,一个星期之内也才只会忘记20%左右。”
“从漫长的梦中醒来之后我会忘记自己是谁,我在哪,严重的时候哪怕过去一整天,在看到镜子的时候我都会被吓一跳,镜子里的脸。。。。。。我差点忘了啊。”
“那种感觉你知道有多可怕吗?我醒来之后会疯狂的想念你、我老姐、你舅妈、我姑娘甚至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