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瑞:“……”
聊了几句,知道这人是调酒师,跟叶非也算是多年的同事?了,听到他说叶非上台前有喝一杯的习惯时,纪瑞皱了皱眉头?,不?认同地看了纤瘦的叶非一眼,心想这么爱喝酒,难怪身体不?好。
“你是叶非妹妹?”调酒师突然问。
纪瑞回神,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是别的亲戚,你们长这么像,不?可能没有血缘关系的。”调酒师道。
纪瑞看着他笃定的眼神,突然有点好奇:“真?这么像吗?”
“其?实细看除了眼睛,别的地方是不?太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猛地一看就觉得一模一样。”
纪瑞想起刚才好像也有人这么说过,此刻再听到调酒师这么说,不?由得抬头?看向舞台上的叶非。
平时叶非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很酷但是平易近人的姐姐,可站在舞台上的她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比起平时更添一分肆意乖张。
那种万丈光芒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妈妈,只是妈妈走?的是温情歌手?路线,从来没有过出格夸张的演出。
“小妹妹,被叶非迷到了?”调酒师突然开?口。
纪瑞回神,勉强笑了笑。
晚上八点多,酒吧里陆陆续续有客人来,舞台上的叶非一扫和弦,音乐声刹那震动全?场,嚣张得如同她那辆摩托车。纪瑞不?太喜欢酒吧这种嘈杂的环境,却忍不?住被台上的叶非吸引。
不?知道为?何?,此刻的她迫切想要见到妈妈。可她举目四座,却无?人可找,无?人可依,无?人可说。
一首歌的间奏时间,叶非甩了甩话筒上的电线,问:“小宝贝,伤心什么呢?”
声音不?大,却通过话筒传递至每一个角落,满厅的客人听出她是对某一个人说的,顿时一阵怪声怪气的起哄,叶非轻笑一声,继续投入演出。
被安慰到的纪瑞轻呼一口气,那点小难过顿时烟消云散。
叶非一晚上要唱八首歌,几乎每隔一两个小时就得上台一次,每次等她唱完就立刻迎上去,不?是让喝牛奶,就是投喂吃的,等她再次上台,纪瑞就找个小角落里继续猫着。
不?知不?觉间已经?凌晨两点,已经?习惯跟着小叔叔早睡早起的纪瑞哈欠连连,终于在叶非还剩最后?一首歌时睡了过去。
酒吧里灯影光怪陆离,每个人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越夜越开?心,唯独调酒台后?面的小小一角,小姑娘靠在墙上,盖着调酒师的外套睡得人事?不?知,只是偶尔皱起的眉头?,证明她此刻也被爆裂的音乐声所扰。
叶非有一瞬失神,无?意间从台前的玻璃装饰品上瞥见自己唇角笑意,一时为?自己身上无?意间流露的母性愣了愣。
“叶姐,还唱不?唱啊!”
酒吧的老顾客突然嚷了声,叶非回神,再看一眼玻璃装饰品里的自己,很好,很酷,去他妈的的狗屁母性。
“急什么,”叶非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嚷话的人,“最后?一首歌了,唱首温柔的曲子吧。”
她看了一眼贝斯手?,贝斯立刻给她搬来一把凳子,叶非坐在上头?,轻轻拨弄和弦。
一时间,整个酒吧都静了下来,不?同于之前风格的温柔嗓音,如同溪流一般潺潺——
‘爱你年轻
爱你气盛
爱你过去岁月,现在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