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继文带着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到达那里后,扑了一个空,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想要赶来我们这方已然是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正好够朱文带我离开。
这次傅纪琛失算,是因为他没料到在无法与外界接触的情况中,我竟然还能够联系到朱文。
而我之所以能够联系到朱文,完全是傅纪琛给我准备的那些给我解闷的报纸,我病房内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来整理收拾,报纸自然会被清洁人员收拾走换上新的报纸。
被换掉的报纸会拿去哪里?自然是扔在了我们门口的垃圾桶处,每天下午四点,回收垃圾的人便会准时来我们这里回收,朱文虽然并不能接触到我,可他已经查到了我所在地,我所住的医院,他下午的第一大重要的事情,便是下午四点准时来我们这层楼去截那收垃圾的人,从他手上拿到我房间扔出来的报纸,他自然就联系得到我,因为那报纸内有我写的字。
一般经常打扫卫生的清洁人员,是不会翻看报纸内容的,并且还是当着我的面,更加不会去翻。
她收拾好后,都是把垃圾随手扔在了门口,等人来收走。
我一早就告诉了朱文傅纪琛要送我去芬兰的事情,本来一开始我是让他来机场来接我,可因为机场太多人,我最后想了想必须找一个清静又没人,离纯清茶馆又远的地方,最终才选定我和傅纪琛以前所住的别墅。
可我没想到周继文他们会来的这么快。
回到家后,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和傅纪琛周旋,我全身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保姆看到许多天不见的我后,便兴高采烈的冲上来挡在我面前关切的问我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朱文见我一脸疲惫的模样,便知道我累了,开口对仆人说:“给太太去浴室放热水。”
那仆人见我脸色不是很好,也明白我没心情和她说什么,对朱文说了一声是,便朝着楼上迅速走去。
我坐在沙发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脱掉衣服和踢掉脚上的鞋子,朱文给我从厨房内倒了一杯温开水出来,我接过后,一口气喝完,整个人便瘫痪般躺在了沙发上。
朱文望着我的疲劳的模样,开口说:“这几天……”
我说:“先别和我说这些,一切等我洗完澡再说。”
等仆人下来通知我热水放好了,我打着赤脚从沙发上下来,朝着楼上走去。
当我身体被热水给包围后,我才觉得全身的寒冷终于驱散了,我在浴缸内泡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皮肤起皱了,朱文在浴室门外敲门提醒我说:“夫人,您改出来了。”
我听到他声音后,从水里面冒了出来,用毛巾将身体擦拭干净后,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朱文递给我一件睡袍,我套在身上后,便朝着房间内的酒柜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我走到书桌前坐好,看向站在那儿的朱文。
朱文站在那里不动。
我看着他也没有丝毫动作。
许久,我拿着手中那杯红酒朝他砸了过去,那杯酒正好砸在他胸口,将他白色的衬衫衣领染红了一片,杯子砸在他胸口后,便掉落在地,在他脚边摔碎。
房间内安静的诡异。
朱文沉默不语。
我说:“理由。”
朱文说:“您不是知道吗。”
我说:“我要你亲自开口说。”
朱文说:“这段时间您也看到了,你一旦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我冷笑说:“残忍?”我大笑了出来说:“这一切我还需要你来教我吗?”
朱文不说话。
我说:“你一早就知道把袁姿给抓起来就会有一串麻烦事情冲我来,首当其冲不会放过我的人就是袁家,然后再是傅纪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告诉我,我帮傅纪琛的下场,就是我自己倒霉,对吗?你用这件事情让我看清楚,傅纪琛非朋友,而是敌人是吗?其实你根本不赞同我在曲敏敏这件事情上帮傅纪琛,你故意抓起袁姿,故意让我明白傅纪琛根本不会为了我和袁江东做任何对抗,你想让我和傅纪琛为敌。”
朱文说:“不,我在让您明白一个道理,袁江东和傅纪琛已经是一路人,您应该明白这个主旨。”
我高声说:“我知道!这种事情我根本不用你提醒!”
朱文说:“可你还在幻想,幻想你和他是一路人,你在曲敏敏这件事情帮他,我并不赞同,您虽然说是帮他最后一次,还人情,可我想问,你心里真是这么想吗?”朱文冷笑说:“这只是你为自己找的一种借口,一旦傅纪琛第二次受难,你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帮他,因为你永远都没明白,自己和他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我说:“这是我的事情!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朱文说:“当然,这是你个人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我擅自做决定确实是我的错,可我也和您明说,这次您也看到了,你用整个星辉去帮他,可到最后,他并没有任何感激,反而反咬了你一口,这就证明,你的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先前所做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如果你以后还是这样顽固不化,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你将永远受制于人,永远逃不出他的手心,也永远杀不掉袁江东。”
朱文说完这些话,他似乎不想再和我争吵下去,语气无比冷淡的说:“我们都暂时冷静一下,你好好屡清楚关系,再决定之后的路要不要走下去。”
朱文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有看我,转身走到门口退推开了房门,端着粥和小菜站在门口的仆人有些紧张的低着头,对朱文问了一声好。
可朱文连看都没有看他,径直离开了。
仆人端着东西进来,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后,她从玻璃上跨了过去,端着东西到达我面前说:“太太,您别生气了,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