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翁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师弟莫不会趁我挂心燕王殿下的安全,胜之不武吧?”
这句话终于让无鱼道长开口了,“我无意介入你们这等打打杀杀的尘事恩怨。你担心你徒儿的性命,我便依你,等你解决了问题再比武。但是,你也要依我一件事。你我比武之后,不管输赢,我都要把我的徒儿带走。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师兄必须答应我。”
闻言,钓鱼翁笑道,“我早知你那徒儿就在这个观中,但他已经卧床不起,我不会要他性命。你若能带着他离开那些险恶之徒,让他重新做人,我便不会再追究他的过往。”
无鱼道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下那块比武场地,“如此甚好。我继续睡觉便是,师兄办好你们的事情,能比武时通知我便是。”
说罢,他便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钓鱼翁摇摇头,心想,他这个师弟竟还是少年时的心性。他两耳不闻窗外之事,一心只修武学至高境界。这样也好,这样也免得被人利用成了那些险恶之徒的帮凶。
褚栖月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谈话,见钓鱼翁淡然地走过来,他心里就知道,事情一定是谈成了。
“师父,我师叔同意了您的建议,可以黄昏时分比武吗?”
“当然可以。”钓鱼翁面露微笑。
褚栖月也面露喜色,“有师叔在观里,我和师父去除掉那些贼人便更放心些。”
钓鱼翁皱起了眉头,“我那师弟可没说要参合咱们的事情,他只说进房睡觉等着咱们办完事跟他比武。”
褚栖月心想,若是这观里也打起来,扰了师叔睡觉,他肯定也会生气,习武之人生气了就爱出手。
两人正说着话,龙雀来报,“出去暗查的暗卫回来说,玲珑坊的人和西凉人都在离清秀观不到一里地的树林里隐藏,他们分了两个方向隐藏,相隔几百米,目标应该都是清秀观。而且他们昨晚一直埋伏在树林里,没敢动地方,想必也是冷极了。”
褚栖月点点头,“师父,一且都在您的预料中,我们现在是不是也先睡会觉,再熬熬他们的杀气。”
钓鱼翁笑着点头,“是,且得熬熬他们的锐气。让兵士们把强弩都备好,盯紧观下树林里的动向。殿下先回房间稍事休息吧。”
龙雀躬身,“殿下、前辈,您们都先回房休息,我等盯紧了就是。”
褚栖月笑道,“今天倒是可以偷得半日闲了,我先去看看白宵的伤势怎样了?”
他说着边往白宵住的房子去了。
进了白宵养伤的房间,他看见顾红秩和夜有晴都在。
白宵见褚栖月来了,他赶紧要站起来。
顾红秩按住他,“白侍卫不用拘礼,赶紧养好你的伤才是根本。”
褚栖月也道:“伤势怎样,本王还没来得及看看你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