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侯难道还能束手就擒?”
云阳公主没吭声,只默默把玩手中空荡的酒盅。
果然,夏江侯也不是真的问她,而是给自己找个台阶。
身为男子总是要面子的,很多时候,所谓的愤怒,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见公主递来台阶,他顺杆下滑,沉吟道:
“若姓赵的是故意要激怒我,本侯若是反抗,只怕还真上了他的圈套。
罢了……”
夏江侯吩咐小厮:
“备车,去大理寺。
”
又转而朝身后女人遗憾拱手:
“公主,本侯且去料理了后续,再来寻你。
”
“呵呵,侯爷自去忙便好。
”
云阳公主笑了笑。
目送其匆匆离去,她才不紧不慢,放下酒盅。
乌黑云鬓下,狐媚子般的脸蛋浮现思索神色。
这会楼外天边最后一缕余晖落下,她轻轻吐了口气,扭着腰肢起身,裸足也塞入绣鞋,走下酒楼。
上了自己华贵的轿子,说道:
“回府。
”
六人抬舆轿升起,朝驸马府返回。
云阳公主视线透过抖动的轿帘,望向长街尽头惊起的一群飞鸟,幽幽叹了口气:
“好狠的人儿……呵,本宫也要避避风头了。
”
……
……
又过了一阵,长街尽头一队锦衣缇骑奔袭而至。
为首的高头大马上,赵都安勒住缰绳,看着眼前“人去楼空”,挑起眉毛:
“去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