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判断出错,要么,便是潜藏的太深。
女帝叹道:
“朕是信任马阎的,但他毕竟在诏衙坐了太久,底下人皆一手提拔,难免人在局中,被迷了眼,且他本也不擅心机手段……”
啥意思,所以我就是擅长玩心机的小人呗……赵都安无辜极了。
“而你,身为局外人,或反而可看的清晰,”徐贞观说道,“若伱能揪出内贼,朕再送你一桩好处。
”
赵都安正色道:“微臣定尽心竭力。
”
徐贞观颔首,说道:
“朕累了,便先回宫,你自己归家吧。
”
我不介意在宫中留宿的……赵都安心说,但也知道不现实。
龙辇更不合适送他回去。
“陛下且慢。
”
见徐贞观要走,他这才想起一事,从内袋中取出一枚带着体温的瓷瓶,双手奉上:
“陛下恩赏,臣无以为报,特琢磨出这蔷薇香露,陛下可洒在衣衫上,行走坐卧皆有花香萦绕。
”
徐贞观一怔。
美眸盯着他手中瓷瓶片刻,终究还是抬手一招,以纤纤玉指攥住瓶颈。
并未尝试,只是说道:
“有心了。
”
当赵都安独自一人,走下天子楼时。
只见“大冰坨子”莫愁率众上前,狐疑扫视:“陛下呢?”
赵都安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天空:“陛下已先行回宫了。
”
身为大修士的女帝,早有踏空御风的本事。
“来人,上去收拾杯盏残羹。
”
莫昭容扭头吩咐,登时一队太监蜂拥登楼,等她再想细问,陛下与他说了些什么时。
却发现,赵都安已径直离去。
夜色静谧,风吹云移,遮住明月。
京城的街巷也显得昏暗清冷。
赵都安酒足饭饱,迈步行走之际,尝试从毛孔逼出酒气,却发现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