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和苏长风这些日子都没见面,可没招惹他。
苏长风愤怒地道:“我送你的黄金翡翠玫瑰花,你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送我父亲书房去了!
我父亲大怒,不但减了我的月例银子,还抽了我二十戒尺!”
说着,摸了摸屁股,现在还肿痛着呢!
云黛吃惊,那黄金翡翠玫瑰花那么值钱,她当做陪苏长风演戏的酬劳,放库房里了!
还想着抽空换成银子,什么时候送苏帝师那里去了?
转而一想,她就笑了,肯定是沈从南送的!
他吃味儿了!
苏长风眼眸发亮,将手里的折扇一合,甚是风流倜傥,“是沈从南自作主张干的吧?”
云黛笑着点点头,“应该是。”
苏长风啧啧了两声,揶揄道:“他的眼睛原来不瞎啊。”
云黛看着远处,幽幽地道:“你眼才瞎,把宋雅雪这样水性杨花的虚伪白莲花当成宝儿。”
苏长风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
只见,沈从南和宋雅雪一前一后往一处僻静的树林里走。
一个身姿挺拔、气质逼人,一个柔顺乖巧、小鸟依人。
云黛的脸一黑,“他们这是要钻小树林儿!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坏事儿!”
苏长风咬着后槽牙,幽幽地道:“你的眼也瞎,看上沈从南这种薄情寡义、朝三暮四的。”
云黛淡淡挑眉,不置可否。
苏长风有些不淡定,捏紧了手里的扇子,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云黛换了个视线好的角度,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戏。
“你猜,他们会做什么?拥抱?亲嘴儿?还是别的什么?”
她很想知道,沈从南跟别的女人会不会亲嘴儿?
苏长风气道:“你真是没心没肺,难道一点儿都不在意?”
“在意啊。”云黛语气和神情都很轻松。
在意又能怎么样呢?
经历了前世的欺骗背叛和残害,她现在,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能淡然对待。
苏长风道:“真在意的话,你不会如此平静淡定。当初,傅时言跟宋雅雪多说几句话,甚至对个眼神儿,你都会气得跳脚,大闹一场的。”
听到那个恶心人的名字,云黛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
冷声道:“好好看戏,不看就滚!”
苏长风啧啧有声地道:“啧啧,瞧瞧,被我说中了吧?你对傅时言那才叫在乎!”
云黛冷呵道:“滚!”
在苏长风看来,她这是恼羞成怒了。
随即也不再惹她,朝假山下看去。
沈从南和宋雅雪没有钻小树林儿,而是在一处被大树遮挡的阴影里站住。
沈从南背负双手,站在树下。
宋雅雪站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在说着什么。
沈从南一直没说话,漠然地听着。
云黛评价道:“这样可真没意思,要是我,早就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