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怕沈微不自在,对容屿说道:“我们换个位子吧,我还有事要跟沈微说呢。”
他准备起身,被贺聪一把按下,陆谨言一看贺聪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搞事。
果真贺聪说:“坐一块想说什么悄悄话呢,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贺聪最擅长搅浑水,陆谨言不快:“吃你的饭,闲得无聊就去数你碗里的米。”
贺聪根本没把他的不快放在眼里,吊儿郎当地问:“陆医生,你不会也跟容教授一样,搞地下恋情吧?”
他眼神在陆瑾言和沈微之间巡睃。
容屿拿碗的手顿了顿,冷嘲:“他还是去数羊吧,养羊的爱造谣。”
贺聪管不住好奇心,也没顾及沈微和文清在场,露出狐疑的眼神:“说我造谣,那谨言上次说你金屋藏娇,你藏的是谁?容教授,你不会是犯法了吧。”
沈微闻言,埋着头不敢抬起来,文清在一旁看笑话,噗嗤噗嗤地直乐呵。
陆瑾言差点被贺聪给带歪,嫖了……但很快拉回来,容屿干不出这事。
他见贺聪还想说什么,拦下来:“你少说两句。”
容屿面无表情地吃饭,回了贺聪的话:“是你在群里看到的那只兔子。”
这话把贺聪砸得一脸惋惜:“原来是她。”
他贼贼地笑:“那兔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容屿冷冷地评价:“很擅长翻脸无情。”
贺聪貌似知道了点什么,懒声宽慰:“容教授看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沈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差点埋在碗里。
陆谨言看到了,敲了敲桌子,看贺聪:“你能不能悠着点,还有女士在这里。”
“没攻击女性的意思啊。”
贺聪这才嘿嘿笑两声,又对沈微说:“你不是学医的吗?有没有沉迷医学研究的女同学啊,介绍一个给阿屿呗,肯定绝配。”
沈微不好不回复贺聪,敷衍地应了声:“我问问。”
“不用麻烦不相干的人。”
容屿冷漠的话几乎跟沈微是同时说出来的,沉沉的嗓音将她的声音盖过。
场面又尴尬起来。
文清知道当事人坐一桌,而且猜到容屿为什么会这样,肯定是沈微要跟他撇清关系。
她还是想推一把沈微,于是笑着对贺聪说:“贺总,你怎么知道容教授喜欢搞研究的?他不是喜欢兔子吗,你看我家微微跟小兔子有几分像?”
沈微吓得偷偷拉文清的衣袖,文清装作没看到。
贺聪闻言,文清的意思……真离奇。
容屿对沈微有意见,没长眼也能听出来,不然不会搞黄沈微的业务,今天还句句让沈微下不来台,多半是容屿不喜欢这女孩。
贺聪也能理解,沈微除了长相温柔,性子是典型的社会人,笑都不知道有几分真,擅客套,恭维的话更是张嘴就来。
容屿从小就被这种人围着,挺厌恶这种人的。
贺聪下意识看陆瑾言,他不了解真实的沈微是什么样,陆瑾言应该了解。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陆谨言直扶额,在心里把文清也定义为跟贺聪一样的搅屎棍。
“吃饭吧,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