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横什么横!”陈娇疾言厉色道:“你再用手指我试试!”
张老三痛得脸色煞白,看着自己骨折的手,吓坏了。
“今儿在河边谈好价钱,你现在觉得自个吃亏,出尔反尔,不肯将地租给我,还出言威胁我将地恢复原样。”陈娇冷笑连连:“你违约在先,租地约定作废,雇你种地的约定同样作废。你把药苗种在你地里,你要按照原样拔出来,若是有损坏的药苗,照价赔偿!”
张老三被凶狠的陈娇给震慑住,不敢再耍狠,气愤道:“老子要是不干呢?”
“你可以不干,药苗是你种的,那就让它长在那儿。地里的药苗,只要被破坏了,我都把这笔账记在你头上。”陈娇目光阴寒,语气狠厉道:“我保证让你一睡不起。”
张老三心底生出忌惮,因为陈娇会医术,那也知道怎么用毒。上次她就是随便拔了草塞进刘宝儿嘴里,刘宝儿就不对劲了。
他忍气吞声道:“行,老子按照之前说好的租给你,一共两亩地,你给我二两银子。”
陈娇冷声道:“我不租你的地,也不雇你。”
张老三不干了,一下子就怒了:“老子给你白干了?”
陈娇冰冷地看着他,并不因为他退一步,而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去地里拔了我的药苗,原物归还过来。第二你不拔也行,人为破坏的药苗,你赔给我。”陈娇讥诮道:“我平常太和颜悦色,你把我当粉面团,可以任你捏圆搓扁?”
张老三看着态度强硬的陈娇,知道她不会服软,暂时拿她没有办法,目光阴狠地扫过一圈看热闹的人,他怀恨离开。
村民们觉得张老三中邪了:“好好的日子不过,不识好歹的得罪陈娇,这下子好了,白干了吧?”
“谁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之前刘家与陈家不对付,处处挑事、找碴儿,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我看他是猪油蒙了心,现在银子没捞到,手指断了,不说咱们村里,整个镇上只有陈娇会治。不给人看病的葛郎中,那也是跟陈娇交好,哪里会给他治?”
张老三走出老远,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一张脸铁青。
走出半里地,张老三瞧见刘宝儿从枣树下跑过来。
“张大哥,咋样了?”刘宝儿迫不及待地问道:“陈娇那贱人肯给你那么多银子吗?”
张老三扬手一巴掌打在刘宝儿脸上。
“啊——”刘宝儿被打蒙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张老三:“你敢打我?”
张老三顺手又啪、啪打了刘宝儿两耳光,恨声骂道:“臭婊子,不是你在这儿煽风点火,老子收着田租,还能拿干活的钱,今后还能跟着陈娇混饭吃。”
刘宝儿脸上火辣辣的疼,泪水在眼底打转,胆怯地说:“我没想害你,陈娇在外头挣大钱,只分一点剩下的给你们。一亩地,一两田租,打发叫花子也不止这么一点。”
“老子懒得跟你废话。”张老三看着刘宝儿可怜的模样,胸口闷着的火气,全都化作了一股邪火,他的舌头舔了一下后槽牙,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扛着刘宝儿往家里走:“老子钱没捞着,拿你来抵!”
刘宝儿吓得泪珠子不断往下掉,拼命地挣扎,奈何力气抵不过张老三。
“放开我……”刘宝儿踢蹬着双脚,张嘴想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