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迟了一步,他父母自戕了。尸体留在屋子里,被一把大火烧去。”
“也是这样春雨绵绵的日子。”
裴敏心里一惊,“啊?”
她之前是京城贵女的时候听说过裴家一些事,但其中深入的细节完全不知道。
“那时候他母亲怀着孕,哀求晚几日再死。却还是被他们平日里信任的下属,杀了。他们猜她肚子里是男孩女孩,生生挑开了她肚子,是个未成型的女婴。”
梁诗雪边观察裴敏的神色,边说,“掌印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尸体放在他面前,被一把火烧掉。他因为私自离开,挨了家罚。家罚之恐怖,难以想象,他的旧疾就是这样留下的。”
“春日他有时会发头疼,和咳疾。我看妹妹在掌印心中也是极其重要的,这才将这些事同妹妹说,你定很担心他吧。”
裴敏脸色难看,心里又酸又痛。
她的阿恕经历了这么多,她却不知道,还任性,她真不对。
“谢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
“不必。”
梁诗雪笑的温柔,这些可是裴恕的逆鳞。
他此生厌恨,又不得不服从的使命。
蠢东西,等着死吧。
和她抢裴恕,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前排小荷偷偷收回耳朵,听了个全。
掌印叫走了娘娘,又没叫她,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跟着了。
假如掌印和娘娘在屋里做点什么,她不能坏事。
没想到让她听到了些东西。
回去后,她在门口探头探脑,发现里面只有娘娘后才进去。
“娘娘,奴婢听到了点东西。”
“什么?”
温知窈放下手中的书,心里烦乱,书其实一页也没看。
小荷赶紧从头说,一个字都没落下,“娘娘,裴家真这么恐怖吗,奴婢听着都好害怕。”
听完,温知窈轻皱了眉,所以裴恕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个吗?
他父母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