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有点气恼,你懂他,干嘛不拦着,还让他去死。
这就是懂他?
李荷花察觉到方舒的表情变化,神情却好了起来,脸上不再是那种墓地里的肃穆,而是笑容灿烂。
她上下打量着方舒,那目光有怜爱,也有庆幸,“你好好的,他也就值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他好好的,跟仇大标值不值怎么会扯到一起去?
方舒没听懂,总觉得这话里,有着什么跟自己关联的东西,自己却一直被蒙蔽着,他竭力地思索,还是什么都没抓住。
这时候李荷花又开口了,却是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很稀罕这桥,有点与众不同。看出这桥都是用什么木料造的?”
“下面的都是松木,可桥面和栏杆这木料,我真辨认不出来。”方舒老实回答道。
“这桥面和栏杆装饰等等,用的是枫树木料。”
“枫树?”方舒忽然又想起了一句民间谚语来,水泡千年松,吊起万年枫。
原来如此。
“白沟这里,有枫树吗,松树倒是见到不少。”方舒说出了心中疑问。
“你秋天的时候,去后山看看吧,比香山好看多了。”
方舒没想到,白沟这里还有这样的景致,这是必须要去看看的。
“这样老破的木桥,大家的感觉就是老又丑,非常落伍,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你却这么感兴趣,那你站在这桥上,有何感受?”
方舒:“走上这座桥,我感觉走进了历史,给我以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
李荷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而这正是她第一次走到这座桥上的感觉。
那时候,她刚刚嫁过来,关于她的传说,白沟这地方无人不知。
南磨盘和邻村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她,她一出来,后面都会跟着一些尾巴,八卦着她的前世今生。
她内心的苦无人可诉,但她不惧那些眼光和八卦。
只要自己不在乎,谁说什么,都跟她无关。
不予理睬便是。
那几年,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这个桥上来,或倚立桥栏,或缓行于桥上,或仰望雕塑。
只要走上这座桥,她就会感到心安,那些无边无际的烦恼,都被赶出了心房。
这里的人,会在来水的季节,桥面将被水漫过的时候,来桥上戏水。
而她,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一样喜欢来到这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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