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西州驻屯军分兵几路,攻略拉其普特地区,鼓动当地的拉其普特人发动起义,驱逐莫卧儿军政官员。
同时,他们声援几个主要地方实力派,建议其联合起来,创建一个独立的拉其普特王国。
在搅动了拉其普特局势,将莫卧儿帝国注意力吸引过来后,西州驻屯军遂退回木尔坦,稍事休整,便逐批撤回津门今卡拉奇市。
李延良在津门足足养了四个多月,伤势方才恢复完全。
就在他摩拳擦掌准备随同西州驻屯军北上阿富汗,进攻坎大哈,配合波斯远征军合击那马哈茂德所建立的汉达基伪朝。
却不曾想,一份来自本土的调令打破了他建功立业的梦想。
据说,这份调令早在一月中旬就送到了津门,但他那个时候恰好在拉其普特地区负伤,然后又被辗转送到木尔坦调理身体,一直未递到他手里。
随后,李延良被内河小火轮沿印度河顺流而下,送回津门后,继续医治。
地方军政官员都在为远征阿富汗而忙碌,着手准备各种军械物资和后勤给养,联络喀拉特汗国,接应莫州驻屯军驻扎,一时间便将他的调令给遗忘了。
5月初,北征阿富汗的各项准备事宜皆已完成,作战部队和征发的民夫也都处于蓄势待发状态。
李延良的伤势也基本好转,随即向上官请求归队,跟随大军再立功业。
然而,直属长官却告知他,根据本土陆军部的调令,李延良在身体恢复后,需立即乘船返回长安,接受新的职务安排。
而他在西州驻屯军一团二营三连连长的职务,已被新的军官所代替。
李延良接到命令后,惊愕之余,也不免生出几分失落。
根据各方综合情报显示,阿富汗地区的部落武装极其落后,连像样的火器都没几支。
那个马哈茂德在离开坎大哈袭掠波斯时,几乎将大部分精锐部队都带走了。
而这次印度驻屯军联合喀拉特汗国,出兵近万人,装备精良,物资充沛,可以说是以狮子搏兔的方式,攻袭阿富汗人的后路。
这种情势下,建立赫赫军功,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以后军中升迁,将获取一份耀眼的资历。
可没想到,这份到手的功劳自己却无缘获得。
按理说,他这种低阶军官的任命和调动,根本不会惊动本土的陆军部,甚至都不会经过海外驻屯军司令部。
因而,当他的直属上官把调令交给他时,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这家伙该不会是国内哪个高官或者勋贵的子弟?
怀着疑惑和遗憾的心情,李延良于5月6日,搭乘一艘返回本土的战舰,历经两个多月,抵达建业。
漫漫旅途中,作为一名陆军军官,在海军舰船上少不了被人家奚落和言语挤兑,让他一路上好生郁闷。
不过,随着彼此交流日甚,倒也结识了几个志趣相投的舰上军官。
曹舸性子大咧,为人也较为爽利,对所谓的海陆之间的“门第”之争,也丝毫不在意。
平日只要不当值时,总会跑来找李延良说话。
各地的见闻,海外领地的征服,以及世界局势的评说,各抒己见,讨论得热火朝天,彼此引为知己,这倒使得烦闷的旅程,稍稍变得有趣了一点。
建业港经过数十年建设,不仅是汉洲本土最大的港口,而且也是整个南洋地区的经济、贸易中心,最为主要的海上交通枢纽。
每天经停该港的船只数以百计,高耸的桅杆,张挂的风帆,以及蒸汽轮船冒出的烟尘,铺满了整个海湾。
“哈哈哈……,老子终于来到齐国了!
”
一个刚刚下船的移民在看到繁忙喧嚣的码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层次鳞比的仓库和货栈,以及港口那座高耸入云的登陆纪念碑,心情激荡下,不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