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宝宝如此这般,元知艾抱住了她。
“没事儿,很快就出来了。”
再也没有一刻比今天更缓慢了,时间胶着住了一半,一分一秒都变成了亿万斯年,就在此刻,那协警走了过来。
“是蓄意谋杀。”
取证许久,那协警终于将这秘密说了出来。
而在三天之前的某个下午,某个高档茶餐厅内。
尤美在喝伯爵红茶,对面坐着一个踧踖不安的男人,这男人曾在炼钢厂上班,后来民营变国营以后这男人不能继续磨洋工了,又因观念和厂子的管理格格不入,所以就这么离开了。
他是怄气离开的。
在炼钢厂,他是冶铁的班长。
但离开了炼钢厂以后,三十出头的他处处碰壁,可怜兮兮,那时就开始怨恨林聿,随后虽然想了不少办法回去,但城头换了大王旗,彼时的炼钢厂已成了股份制,他就算是到了也没办法分一杯羹。
此人日日愁眉不展。
他辗转于诸如玻璃厂,废弃物处理厂之类的厂子。
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尤美会联系他。
“你和当年一样,还是桀骜不驯。”
尤美呷一口红茶,盯着对面的他。
实际上,尤美想要说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脸凶相。
在联系他之前,尤美早对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你找我做什么?”
“你这些年打麻将欠了不少钱,”尤美点燃两根烟,送一根给对方,自己咬着一根喷云吐雾,“我想要帮你还钱,你看怎么样?”
那男人狠狠的咂一口。
“无功不受禄,再说了,”男人冷笑,将右手举起来给尤美看,尤美发现这男人的小拇指已不翼而飞,而对于这本应该讳莫如深的秘密,男人不过噗嗤一笑,犹如说其余人的遭遇与变故,“他们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需要立即送钱给他们,不然我家里人就要遭殃了。”
“多少钱?”
尤美现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了女企业家。
自位置水涨船高以后,她陆陆续续认识了不少商圈大佬。
这些金融巨鳄一个个都帮过尤美,他们或有身体上的接触,或有经济上的交易与合作之类,反正如今的尤美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她无孔不入。
“七千多。”
他似乎担心尤美被吓唬到了。
倒是尤美,她笑了笑,“我替你打发掉他们,你为我做事,你看怎么样?”
“七千多啊,”对方冷笑,“你心甘情愿?”
“我们非亲非故,自然不会心甘情愿了,你需要帮我做事。”
“难不成你要买凶杀人?”
他这前半生,做过不少事情,倒还买尝试过赏金猎人是怎么滋味儿,这本是无意中的一句玩笑,但尤美却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我都策划好了,你开车撞死一个人,在此之前我会帮助你了一部分的债务,其余的,你未来如果人还健在我会依旧会处理,你人要是出意外了,这笔钱也就不需要还了。”
尤美了解过,这个叫刘改的男人父母双亡。
多年前结婚过,但却被隔壁老王送了绿帽子。
从那以后,刘改从一个居心叵测的混小子变成了一个性格孤僻且冷漠的人。
“那是要我去送死。”
很显然,刘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