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了,拭目以待吧。”
郑夫人站在床边,看两人的车子离开,这才气愤填膺靠近郑和平。
“你啊你!”
她一面愤怒的解开男人的领带一面怒骂,“本身就没三两酒的雅量,却非要假装自己千杯不醉,现在好了,醉醺醺天翻地覆回来,看看你这成什么模样啊?”
郑和平醉醺醺,嘴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么。
就在此刻,郑夫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她手中的领带哗啦一下坠了下来。
紧跟着静谧的屋子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叫声让几个佣人不约而同到了主卧。
大家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的迈着小碎步急忙靠近,“夫人,怎么了啊?”
“怎么了?”
郑夫人掩面痛哭。
“我要和他离婚,这个背信弃义的王八蛋。”
众人更百思不解了。
这属于清官难断家务事。
俩佣人等他们闹完,这才去休息。
一个对另一个道:“什么事啊,还闹得热血沸腾的?”
“失望啊,从来都是日积月累的,能压倒一个人的通常不是一次两次的失望,而是绝望,大约咱们夫人是看不到希望与光明了。”
另一个微微点头。
那一晚,郑夫人没有休息。
她连夜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昨晚郑和平压根就没有醒。
以至于第二天宿醉还没彻底结束的他睁开眼睛看到背对着自己坐在窗口的夫人背影的时候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阿园,”他喃呢,这是郑夫人的小名,这是他们夫妻之间最亲昵的称谓,郑夫人回头,眼神空洞,木讷,她犹如一个行走了千山万水的苦行僧一般,那双黑漆漆的眼内盛满了莫可名状的无奈与心酸。
寻常时候,这个时间阿园总会为自己做一点酸梅汤的。
吃了酸梅汤,那昏昏欲睡的状态也会逐渐好起来。
但今时今日,一切都完全不同了。
“阿园。”
女子泪流满面。
她沉默着。
但显然要从沉默中爆发了。
郑和平以为她会爆发,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她缓慢靠近郑和平,用一种叫他起床的温柔语调轻轻的说:“离婚吧。”
“离婚?”
说真的,她完全弄不明白了,怎么个情况啊?
说离婚就离婚?
难不成自己还没完全苏醒过来吗?
她好奇的盯着夫人,“阿园,你说什么啊?”
“我都知道了。”
她洞若观火,表现出一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模样,“你在外面有好的了,我人老珠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