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排除她。”
那警察循循善诱,“你不要忽略任何一个细节,这样吧,我带着你思考,在出事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你家里可曾出现了送奶工?门口可有徘徊的送奶工或清洁工,再不然就是收破烂的或者乞丐。”
这些人都可能是嫌疑人冒充的。
“女性。”
这是唯一的线索。
案发后,警察多次去医院看望奄奄一息的小茹。
小茹什么都不能说出口,但元知艾知道,她是什么都心知肚明的。
她时常会用力抓住元知艾的手用眼神和她交流。
但人类的眼神是多复杂啊,元知艾哪里知道这眼神具体是什么内容。
起初,小茹母亲对元知艾恨之入骨。
凡见面势必切齿咬牙,凶相毕露。
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发现了,元知艾对他们这落难的一家人几乎不离不弃。
“我现在也想通了,”小茹母亲盯着病床上那气息奄奄的女儿,深深地叹息,又别过了视线,“这一切是铺然。”
偶然。
自然不可能是“必然”了。
听了这话,元知艾缓慢点点头。
“咱们还要往前走,”她说:“我也知道你是好人,你不嫌弃她,从今天开始你没必要隔三差五就过来了,这里有我呢,只要有我一口气在,我这女儿就不会被人伤害。”
元知艾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了,”那妇女站了起来,旋即从元知艾手中顺理成章的拿走了毛巾,“我来护理把,你有这个心就足够了。”
两人其实也没什么交流。
更没任何冲突。
从屋子走出来,她心头压抑着的尘埃与阴霾也云开雾散了。
现在,孩子一点线索都没有,起初的着急,焦虑,似乎现在都按下了暂停。
元知艾顺着这条路走,不知不觉到了之前的小面馆。
她停顿下了茫然的脚步,眺望着街对面的小面馆。
忽的,她看到了一辆蹦蹦车。
蹦蹦车上满载货物,有个女孩灵活而矫健的将车子停靠在了店旁,旋即下车搬运东西去了,距离不远不近,元知艾这么一看,发觉那女孩的外形轮廓似乎是萧恋。
横竖也已经走到这里了,且过去识别一下。